第28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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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空,这是桑菲尔德的地面!”
“那么你为什么要给这幅画命名为‘虫子’呢?”
“因为虫子在地下睡觉,准备起床呀!”阿黛勒得意洋洋的宣告着。
你这是天然呆还是腹黑呢,阿黛勒?
一月的某个下午,阿黛勒得了感冒,费尔法克斯太太为她来向简告假。
简给小姑娘煮了一锅汤,叮嘱她趁热喝了。
这是一个寒冷却难得放晴的日子,她决定也给自己放个假,骑马去海村逛逛。费尔法克斯太太刚写好了一封信,随手塞给了简。
英国的纬度很高,下午三点时,天色就渐渐暗淡,落日低垂,阳光苍白无力。她必须早去早回,否则太阳落山后就是完全路痴、彻底抓瞎的节奏。
去海村寄信完毕之后,简沿着小径信马由缰,让自己沉浸在初春景致的美妙和欢乐中。
天气很冷,风却柔和得过分,只有仰头看天上白云的微微流动,才能意识到风的存在。片叶无存的山楂和灌木,像小径中间磨圆了、磨损了的白石那样寂静无声。几只黄褐色的鸟儿在树篱旁上蹿下跳,身子圆滚滚的,眼睛圆溜溜的,让简的心底一片柔软。
……等她发现太阳落山、月色初升时,一切都太迟了。
简·不看太阳就分不清方向·班纳特忧伤的追随着月亮的脚步,看着它由云彩般半透明的苍白,到奶酪般淡黄明亮,看着林间渐渐升起蔓延的薄雾,悲伤逆流成河:我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到桑菲尔德呢?
万籁俱静中,简骑在马背上,抬头望天,无措,仓惶,忧伤。
这时候,一个粗重的声音,冲破了细微的潺潺水声和沙沙风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简还没来得及出声求助,就发现一匹黑马冲到了她面前,马背上的骑手发现了前方一人一马的存在大吃一惊,他紧紧勒住缰绳,受惊的黑马立起长嘶,伴随着一阵什么东西滑落的声音,一声“活见鬼”的叫喊和咔啦啦啦翻滚落地的声响,人和马都己倒地,在路当中光滑的薄冰层上爬不起来。
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从后面窜上前来,看见主人处境困难,听见马在呻吟,便狂吠着,暮霭中的群山响起了回声。
“闭嘴,派洛特!”骑手恼怒的喊了一声,弯下^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脚和腿,仿佛在试验一下它们是否安然无恙。显然什么部位十分疼痛,他骂骂咧咧、踉踉跄跄的向路边台阶走去。
“实在抱歉,罗切斯特先生。”及时约束住坐骑而安然无恙的简翻身下马,一面哭笑不得的出声致歉,一面抚摸着派洛特的大脑袋。
罗切斯特先生你真的太倒霉了……不管是简·爱还是简·班纳特,都能让你从马背上摔下来再把脚扭伤……
“我开始期盼我们下一次偶遇了。”罗切斯特先生呻^吟着开口,他的声音很粗,又恼火又好笑,“以便检验我还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简直觉的认定此刻不能惹他,于是毛遂自荐的靠近摔倒在冰面上的黑马梅斯洛,一个人吼马嘶、脚步杂踏和马蹄冲击的场面过去之后,被无辜殃及的梅斯洛终于重新站了起来,在气场全开的简面前低眉顺眼、乖乖听话。
她将功赎罪的牵着梅斯洛走到躺着也中枪的罗切斯特先生旁边,比梅斯洛更加低眉顺眼、恭顺听话的说:“您还能骑上马吗,先生?”
“我骨头没断。”他脸色铁青、表情阴沉的说,扶着简的肩头吃力的站起来,抓住马笼头跳上马鞍,随之露出了因戳伤痛处的扭曲表情。
他放松紧咬的下唇,却没法让自己不咬牙切齿的说:“能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骑着马在是、林间漫游吗?你是不是准备跟你的同伴——小矮人小妖精们——会合,专门捉弄无辜的行人和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