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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日,终于等到璞琛回消息,他约她明日在昭和宫相见。
昭和宫是后宫与前朝最相近的宫殿,璞玉从未去过,可曾听绿枝提起过,昭和宫无人居住,却每日皆有人打扫,甚少有人那里,若是她贸然前往必会惹人生疑。
璞玉醒来,窗外的天渐渐破晓,晨曦清辉如同银灰色的轻纱透过半开半掩的窗子落在窗下方寸之地,屋中晨曦微与尚未离去的暗色交织,万籁俱静。一只手霸道的横在腰间,她轻手轻脚地拿开,起身欲要下床,身后的人手臂使力,将她纳在他怀里,温热气息在她的耳边徐徐,:“天色还早,在陪朕睡会。”
他的俊颜与她近在咫尺,可屋中烛火未点,她看不清他的容色,只闻得他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疲倦。
前朝的事情本就繁重,那样千头万绪,又加上裴沛陷入昏迷,裴沛贵为裴妃又是裴裴丞相嫡女,此事容不得敷衍了事,他得顾着前朝又得彻查此事还裴沛公理。如此这般他怎么不疲倦?璞玉指尖轻轻抚着他的眉眼,轻轻一叹息。
昨日下午若言来净玉阁问她,:“玉儿,你为何还要继续暗中调查裴沛流产之事?”
自听雨阁回来后,她开始暗中查裴沛流产之事,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了些许收获。她笑道:“因为此事牵涉到你我。”
若言低沉的语气中含着质问的意味,道:“你昨日不是已经知道今年薏米、粳米是由宁嫔的父亲进贡了吗?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卷入这场纷争中?”
若言是随和之人,总是温言软语待人,很少会说这样的话。若言今朝说出这样的话大概是担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