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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陈泽的声音焦躁阴郁,像是被折磨许久的困兽,好像不见到我心脏就回不了肚子似的。
他说他马上过来。
我又看了三哥的短信,她说顾南风好不容易答应重回学校,却跟我联系不上,他们都要急疯了,若不是和尚拦着,顾南风差点去警局报警了。
接着是顾南风的短信,发了十二条,内容几乎一致,“平安,你在哪儿,怎么突然失联了,你要急死我吗?”
我赶紧给顾南风打过去,他激动的声音很快传来过来,“平安,你去哪里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联系都联系不到你?”
每次叫顾南风为我担心我都好自责,他本是个安静镇定的孩子,却被我逼得慌乱烦躁,我对不起他。
告诉他我有点不舒服在小区的医疗站打针,很快就能回家,明天中午去学校上课,叫他不要担心。
他本想过来陪我,我怕解释不清,怕他刨根问底,怕他知道我在兰亭跳舞,就拒绝了他,叮嘱他好好上课不要为我担心。
他的情绪变得低落,却不愿违背我的意思,只好答应。
陈泽过来时,护士刚给我打上一瓶点滴,他慌里慌张地问护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护士瞪了他一眼,奚落他大惊小怪,不就是个小感冒外加贫血,至于那么紧张吗。
送走护士,陈泽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问:“你昨晚去了哪里?我半夜回家,你并不在家,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
叫陈泽过来,就是想跟他摊牌,虽然残忍但我不能犹豫不决,有些事不快刀斩乱麻,会越拖越糟糕。
“我跟梅初雨去兰亭了,我要挣钱,所以就去走场子。”为了掩饰心中的愧疚,我刻意低下了头,语气却装得异常镇定,甚至强硬,大概潜意识里,我并未考虑过陈泽的感受,又或者,我觉得他拿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