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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很婉约地告诉我——你不能离开!
瞬间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试探我,看我到底有没有跟他合作的资本,如果我顺利通过他的考验,他是不是像培养顾南风那样培养我?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越发接近他的权力中心?如果他想对张元青不利,我就能及时帮到他。
同时,我并没忽略一点,他们都是人精,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想得到他的另眼,必须靠本事换取。
想到这,我温婉地朝他笑了笑,端庄说道:“谢谢陆先生关心,不怕年纪小就怕心眼小,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以后还望陆先生多加指教。”
顾南风对我突变的画风有点不适应,微微惊愕片刻,就将我请到偌大的欧式家装的饭厅。
“陆老板好品味,你这副画是梵高的《ThePotatoEaters》,这副阴暗、低沉、悲苦的画跟你别墅的豪华装修一点都不搭配呢。”秦幽若指着我背后一副色调幽暗低沉的画作,摆出一副学识渊博的姿态,“据我所知这幅画的真迹挂在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你挂一副赝品在这,太对不起你的身价了吧。我父亲酷爱张大千,他的书房里全挂的是张大师的真迹呢。”
我转过头仔细看了一眼秦幽若嘴里的赝品,原来是朴实憨厚的农民一家围坐在昏暗的油灯旁吃土豆的画面,农民面上要么布满皱纹要么愁眉不展,似乎被生活压榨到只会辛苦劳作的地步,大概我出身大山,对底层的贫苦百姓特别理解。
并未仔细斟酌我脱口而出,“画中农民用自己在地里劳作的双手抓起自己的晚餐,并没阴暗低沉之相,他们真诚地自食其力,值得大家尊敬。也许那位画家多年后再次遇到画中之人,他们都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了村中富豪也说不定呢。”
话音刚落整个饭厅都安静了,所有人包括秦幽若在内,皆盯着我。
刚才的义愤填膺消失殆尽,我窘迫地看了大家一眼,本能地低下了头,又觉得这个太小家子气,遂再次抬头看向陆星河,“陆先生,倘若我的拙见冲撞了你,还请原谅。”
陆星河本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就像一杯恒温的白开水,或许稍微带了丁点甜意,此刻的他眼仿佛有火苗跳动,满是赞许之色,“平安,你说的很好。记住一句话,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竟然夸我,我有点受宠若惊。
顾南风亲昵地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我的小平安,长大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