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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对这种“妻妾和睦”“儿子团结”的局面十分满意,甚至骄傲,觉得自己御妻有方。
豹哥的生意似乎越来越繁忙,赚的钱越来越多,但沈秋新从来不晓得豹哥做些什么,挣了多少钱,生意中遇到什么困难和波折,自然也不晓得如何帮豹哥出谋划策。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裴佩的本事来,她对豹哥的情况了如指掌,时常给豹哥提供建议,且多数被豹哥采纳,不但如此,假如豹哥遇到资金周转不灵等状况,裴佩还会请裴家人伸出援助之手,助豹哥渡过难关。
所以,豹哥对裴佩十分依赖,甚至有些敬畏。
这些举动令沈秋新十分不安,一方面她怕豹哥把他休了,娶裴佩进门,另一方面她又为自己的无知和无能感到羞愧自责,觉得自己配不上豹哥,应该退位让贤。可她又做不到放手,做不到潇洒地带着我跟弟弟离开,那会儿外公还没死,沈家应该还有我们一席之地。
虽然豹哥并没跟沈秋新离婚的意思,照旧给我们最好的房子住最好的车子用,以及数不清的钱花,但沈秋新一直沉浸在自我恐吓的焦躁和无法自救的矛盾中,日日夜夜对自己的灵魂和精神进行疯狂的折磨。
在我夜里偶尔起来小解时,我会听到隔壁沈秋新房里传来压抑又痛苦的低吼,那声音就像濒临疯狂的女人,无助又无奈地发泄,困兽一样,可怜又叫人害怕。
那些痛苦声中还夹杂着悲恸的哭泣声,那悲凉伤感又凄惨的声音时常在我梦中回荡,伴随了我近十年。直到我遭遇了更悲惨的事,突然告诫自己要么强大要么去死,那些梦魇般的声音才在我的睡梦中消失。
如果用色彩形容我的童年,我会用“阴雨灰”这三个字描述,低沉、压抑、暗淡、无助。
那时候的我虽然不满十岁,且是个没开心眼的单纯男生,但沈秋新的痛苦统统落入我眼里,我却无能为力,可莫名的伤感蔓延到我的骨血,陪我入眠、吃饭、玩耍、学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