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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对不起……
我完全不明白,袁毅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跟我道歉。
我真的是想,让我妈不要再逼你怀孕,才答应跟张小雨在一起的。
我听着袁毅突然放软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鼻头发酸。
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补偿你。
袁毅说完,已经沁了血的眼睛里,倏地流出一滴红色的眼泪。
我看着袁毅躺在血泊里跟我道歉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了大学时,袁毅在宿舍楼外等我一宿的画面。
那时的他,也和现在的语气一样。
软软的,甚至还带着一些微不可察的卑微。
我突然想起来,似乎从一开始,袁毅跟我在一起时,就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总好像在怕什么。
现在我终于知道,袁毅怕的是被我知道,那本相册不是他做的。
原来,我和他从一开始就隔着一个谎言,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也并不冤枉。
可是,不管在我跟袁毅的故事里,谁对谁错,他都害死了我爸,而我也为了报复袁毅,背叛了婚姻,爱上了沈墓。
我不知道自己当初这样做,是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