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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赵金禾割几把草,便立身向东边眺望一番,回头,看见师父依旧在地头,急燥却又无奈的重新俯下身子割着草。
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响起,赵金禾翘首以盼的猛然抬头,认出了那是于老板接送他的车。
他看着车子在村头停下,下来的是司机,冲村子里望一望,而后好像在看表。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在村头等候,突然的未能如期而至,司机肯定在纳闷儿。
可是,他看着如同牧羊人看着羊群的师父,丝毫没有离去的样子。喜出望外后,是不知所措的热锅上的蚂蚁。
赵金禾捂着肚子向毕力格走来,装出难受的样子恳求道:“师父,我肚子有点疼想去趟茅房。”
“放屁”毕力格火眼金睛的训徒弟道。
“不只是放屁,可能还要……”赵金禾没有说出那两个恶心的字眼。
毕力格却直截了当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这么大的地不够你拉呀”
“这儿?没个遮挡的,有点不习惯。”赵金禾央求着继续说道。
“别人能看见你圪蹴,看不见你嘟勾。(嘟勾,nmg西部一带方言,意思是屁股)就在这儿解决”毕力格道。
师父的决绝打破了他的小聪明。赵金禾气急败坏的又走回草场间。
望着司机抽了一根烟也不见着他的出现,便驾车而去的背影。赵金禾胸中愤慨的捡起地上的镰刀,挥舞着,跟牧草撒起气来。
他一口气割了一里地,直到感觉到娄草的左手疼的实在不能忍受时,才像“霜打茄子”般瘫坐在地上。
这时,他才刚刚发现自己的左手已被锋利的锯齿草拉破了好几道口子。
从小娇惯的赵金禾,即便忍受着疼痛,却也难抵他此时内心的失落。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无辜旷工,于老板那里该如何交代。
他在脑海里构思了几套说辞,权益优劣后,稍感安心。
再回头时,地头不见了师父的身影。他惊疑中带着某种侥幸,慌忙用双手撑着起身,不料忘了左手的伤,一阵疼痛感过后,他迅捷的收回左手。
赵金禾站起来,探长脖子望着之前师父坐着的地头,确定没有看见师父后,心中雀跃起来,想着可以实施他刚才排除掉的其中的一个方案。
拍去了身上的尘土,正打算狂奔着去镇子时,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