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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自己放了一回血,用以证明他的心是否还活着。
他终于熬煎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嚎哭起来。
是啊,一边是师命难为的执念信守,一边是命悬一线的骨肉亲情。立于这个消瘦的肩膀上,着实两难。
哭泣中一双厚重有力的手安抚般的置于他的肩膀上。
回首,泪水模糊中却清晰辨出那是师父。
李根梁一把抹去泪水,起身。
“只要琴还在,好的曲目还会诞生;只要心还跳动着,又何必置罔于一时的执念。”
毕力格宽慰徒弟话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无愧于心,是为大道。于情于理与我何干?你已为执念而或喜或悲,又何苦纠缠不休于一个普通的选择。”
“一朝不管两朝事。世间再无毕力格挤农,只有索多大挤农。”
毕力格把放下的烟锅又重新悬在嘴里,摩擦着划着火镰。
冰火重天之间,李根梁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敖包山。
他渴望着敖包山能给他一种解答,解放了焦灼炙烤于两择之选的心。
沉默的敖包山仍旧沉默,一如既往的俯瞰着夜幕下的草原。
他揣摩着师父的话,晦涩的揭语是何种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