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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涵抬眼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头，半晌，汤宁才听到一句回答：“没什么，都是公司传言而已。”
她不是想要隐瞒什么，只是现在她心中的感情太混乱了，即便想和汤宁倾诉，也梳理不出头绪来。
汤宁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大约明白她的想法，也没有强求，只是留了一句“不舒服可以早点走，有事情打给我。”便离开了。
周亦涵感激她的好意，却并没有打算早退，她知道自己状态不对，索性关了一切通讯设备，认真思考起设计方案来，兢兢业业的工作到了下班时间，还留在办公室里。
周亦涵的反常连汤宁都惊动了，陈钧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是整整一天，陈钧都没有表现出一份多余的关心来。
似乎到了现在，他终于领会了什么是一个助理分内的职责，不多问也不多说，安安分分的完成属于自己的工作。到了下班，也是例行公事一般进来交代了一声，便刷卡离开了。
周亦涵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猛地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又张开，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旁，从一叠文件最下方，拿出一个文件夹。
那是陈钧提交的纸质辞呈。
周亦涵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和电子版没有任何不同，一样轻飘飘的两页纸，却快刀斩乱麻的结束掉了她心里所有的期盼。
她拿着这两张纸站了很久，外面不知是那个加班的职员发出轻轻的响动，周亦涵才猛地惊醒过来，想了想，又把着两张纸放回了最下方，拎起包，刷卡下班。
电梯墙壁映出她的脸，恹恹的，没有一点血色和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