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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炎便暗运内力,这才将其抱了起来,却惊呼道:“好沉!怎么会这么沉?琴不都是木头做的吗?”
视线在琴面上反复流连,越看越惊奇了。
她可记得碧落说过,七弦琴的面板多用梧桐木和杉木制作,底板则用梓木或者楸木,而琴弦则是蚕丝制成。
离炎抱着那号钟琴掂了两下后,觉得实在太沉了,吃力得很,便将琴重新放在了琴桉上,然后敲了敲那面板。
铛铛。
发出来的却明显是金属的沉闷声响。
“竟然不是木头做的……我看它的颜色红中带紫,还以为是紫檀木做的呢。”她讶道,“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啊?居然这么重,就跟那方镇山河一样笨重。”
“是吗?”
影也屈指敲了两下那张琴的琴板,然后浓眉微拧想了想,须臾后道:“是铜。紫檀木上有纹理,但是这琴面上却无任何花纹,色泽十分纯净,所以应当是铜。”
“铜?你说这是一张铜制成的号钟琴?!”
“嗯。但是既然是铜制品,那它就不是号钟了,这该是一个赝品。不过赝品能做得如此出色,几能以假乱真,那匠人的手艺非同一般啊!”影不吝辞色的赞叹道。
“也对。木头做的,若没有时时保养,就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的话,它应该早就朽烂了,不可能流传至今还这么漂亮。”
然而,从来没有听说一张琴是用铜来制作琴板的。
“不过好像有点不太可能吧。你看看这屋中的铜制品,都变青绿色了,还生了锈。这琴怎么可能会是铜做的呢?”离炎疑惑道,“而且铜怎么会是这个颜色?崭新的铜制品倒是金黄色,我记得,看着就跟金子一样。”
她指了指那个多枝灯台,说:“哦,也就跟那烛台的颜色差不多!”
影回道:“纯度极高的铜也是这个色泽,颜色紫红,所以这种铜也称之为---紫铜,十分罕有。”
“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离炎收回视线,重新看着那琴,又伸手摩挲一阵,再抬头问道:“铜做的琴,不会影响音色吗?”
“不会的。”影摇头道,“成琴之后的音质,很大程度上是由制琴师傅的手艺决定的,跟选料本身没有必然关系。”
“这样啊。”
“不过,我觉得它好像不是实心的。”影又伸手敲了敲琴板,侧耳细听后道:“有些破响,里面估计是空的。”
说着,他将琴抱起来贴在耳边,再度屈指在琴身上四下轻叩,眉头拧得更紧了,“奇怪,我能确定它是空心的,但是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又不是。或者说,部分空心,部分实心。”
离炎知道这地宫许多机关都设置在墙上或者柱子里面,当初影带着她进来十八层地狱时,便是在这里敲一敲,那里叩一叩,通过听声辩位来寻找前人设下的机关。
所以,她对他的判断很有信心。
影抱着琴走到了多枝灯台下,在火光下将琴翻了个面仔细看。
没多久,他忽然讶异出声,“这是……”
离炎便见他的手指沿着那号钟琴头部最细的那根琴弦一路蜿蜒而下,来到了琴底下方的琴轸处,然后突然抓着那丝线的余头往外用力一拉。
啪嗒!
一块铜塞应声而落,掉在了地上。
再看那琴的头部侧面,已露出来一个黑黝黝的孔洞。
影眯着眼往内瞧了瞧,旋即侧头对离炎笑道:“里面有东西。”
“快拿出来瞧瞧是什么!”离炎双眼一亮。
影说着,已伸手往内探摸进去,很快就摸出来一个深红色的木盒子。
离炎忙从他手上将琴接过来放回琴桉上去,然后两个人就将脑袋凑在灯下,一起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里面搁的好似一本书。
“你猜,它会不会是一本武功秘籍?或者藏宝图?”离炎有些兴奋的道。
影轻笑着翻开扉页,快速看了眼。
却是一本手札。
似乎就是这屋主人亲笔撰写的。
两人翻看了几页,渐渐明白此手札的内容,乃是讲的三百多年前元朝的一位皇子和当时夏国的皇帝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后却反目成仇,终究抱憾终身的凄美爱情故事。
……
认识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似乎也刻意隐瞒,不过我也不屑于去打听。
我那时候很骄傲,因为我的身份无比尊贵,乃是一国之主的掌上明珠,长得又倾国倾城,喜欢我的女人很多。
她一见我就跟苍蝇一样扑上来对我各种讨好,与其他女子一般无二,我觉得很烦。可是当我渐渐习惯她烦的时候,我却不自知我已经暗暗喜欢上了她。
我开始以为她出身商贾之家,不过是小门小户,都是因为她行事大大咧咧,不拘礼节,似乎没什么教养,就跟那些市侩狡诈的商贾家的女儿差不多,这样子的她迷惑了我。
我便试着与父母讲,我要是下嫁给那样出身的女子,他们是否愿意?
母皇说,她可能是想攀高枝呢,你可别轻易被她骗了。女人的本质不过是个好色之徒,所以要嫁,还是嫁个身份高贵的,至少能保证以后的地位和生活都很好,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我不相信。
母皇就说,那就试探试探她的真心。
母皇说的试探,便是找了个绝色男子去接近她。
我对这主意可有可无,反正我那时尚未与她交换彼此的心意,我还只是倔强的觉得就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哪里知道,后来晓月她再未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