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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A上去了,
前情人果然是最直接的】
【啊啊啊啊卫神别惯着他】
【预言一个又要打架】
娄临俯身过来的时候,
不知道是诚心还是偶然,正好是马车窗外前土匪头子们打马骑过的时候,“狗男男”再次弹出。卫厄的银蝶刃二话不说,割向了诡神的咽喉。娄临拿马鞭子一挡。
祂的马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阴寒诡异,和刀刃相撞都稳稳隔下。
“骗你的。”
架开卫厄的刀,诡神懒洋洋地将一个靠垫塞进卫厄怀里:“睡会。放心,不给你找事。”
河曲大集和水官大帝生辰的动静不小,一走近河曲城的地界,土路上的驴车、独轮车和赶羊赶牛的人逐渐变多。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不少衣衫褴褛的难民,有的抱着孩子,有着背着破烂行囊,拖家带口的往前走。
靠得离城门近了,还有一些个难民跪在城门外。
人多起来后,河曲城也近了,不用赶得那么急。
怕羊被人顺了,卫十道、铁哥儿和沈富勇他们干脆下车步行。操心着三十多口山羊。罗澜舟跟着下来,留神听赶集的人说话。有些地名听不懂。
什么李家村出诡了,
什么王家铺被大蛙神给吞了。
听到后头,直播间都有些毛骨悚然:【这、这就是黄河诡祸吗?十里八村都在遭诡?】
【什么东西,让黄河周围大规模闹诡】
【要是没通关,是不是我们现实也是黄河两岸,同时出现无数的诡祸?】
“咋的这么多难民?”罗澜舟仔细地瞧这些人。
“都是北边的,”卫十道挥着细杆子收拢羊群,不让羊群跟其他来赶集的人混在一块儿,跟不熟悉地名的罗澜舟解释,“李家村”“王家铺”都是更北面一点的清水河厅的小村子。今年九月份底的时候,秋汛下得大。”
秋汛一大,黄土山沟的洪水一冲,沟梁里都是黄龙一样的急流,急流冲到黄河里。
把山沟和黄河连起来了。
暴雨和山洪一过,北面清水河地界的大诡小就跟韭菜一样,直往外冒。
 北边闹了大诡灾,西口关又被官兵给封了,不能像往常一样,走西口到关外去躲灾。难民别无选择,就只能成批的往南逃。
人多,马车挤着往里走,但凡有赶马车的经过,两旁立刻有人涌上来问要不要奴才下仆的。
“好心的老爷,行行好,收俺女儿当丫鬟吧。”
“俺能种田挑粪,一天一顿窝窝头就行。”
“就这种干巴赔钱货,也敢跟老子要三百文钱?老子给你十个子儿都是瞧得起你!”粗鲁的叫骂声传到罗澜舟一行人的耳朵里,进河曲城的官道路窄。不少要卖自己的、卖儿女婆娘的难民都跪在官道两边。
这会子,一群带家丁的人堵住了大半的路,为首的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外穿狗皮袄,内套绸缎褂,不伦不类。
狗皮袄男人满脸的横色,带着一票的打手,站在一个窝囊汉面前,后者抱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娃,满面的惊惶不安。女娃头发上插着跟杂草,窝囊汉苦苦哀求:“老爷啊,这三十文钱实在太低了,俺连她娘都埋不了,行行好,再多给点吧。”
“埋什么埋,拖去黄河边上,咕咚一抛,不就齐活了?”狗皮袄男人不耐烦,将一把铜钱往窝囊汉头脸上一洒,然后一挥手,“行了,把人带走。”
说着,几个打手就涌上来,从窝囊汉怀里抢走了女娃。
窝囊汉哭天抢地,狗皮袄的男人得意洋洋地扔着铜钱板,从旁边难民堆里继续挑人。挑上了就强买走,由家丁压着绑在身后头。看不上的,不仅不买,还要飞起踹一脚。把个城门口一段搅得哭声震天。
十几个被挑走的难民被拿绳子绑了,压在狗皮袄男人身后,打手吆喝着撵着他们走。
这是什么买人,分明就是抢人。
进出城的都绕着走,有认识这男人的挤在一旁,压着声骂:“娘的,周成三这瘪老三,当人伢子的,姨丈升了官横得七五八万。”
看不过眼的人正压火的时候,
罗澜舟这边马车边的土匪头子们像听到什么似的,将头稍微往后一歪,然后马上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上前。他们二话不说,将围观的人群推开,揪住正在挑三拣四的周成三,啪啪啪几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