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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刚刚只是大少爷来河曲城后心情不好,随手发火吧。
瞧着魏少衣着华贵,用料考究,还是个为了洁癖,一来就把周四爷打成半瘫的狠茬子。喜怒无常点正常。
***
上房门口放轻的脚步声终于沿着楼梯下去了。房间里,有“洁癖”的魏少,一撞肩,将捆住自己双手的马鞭挣开——主神的这诡异鞭子,他弄不断,但弄断一根太师椅的扶手,还是不在话下。
阴沉着一张俊俏的脸,卫厄连手腕上的鞭子带被他绞断的木椅扶手一起,砸向背后的诡神。
木头渣滓被轻易地挡下。
诡神犹带余热的手按住了卫厄的手腕。
“都替您消遣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诡神心情转好,弯腰将另外一只手垂到卫厄身前,男人肤色微深的手从指尖到袖口,都沾上了。只一眼,卫厄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要不再伺候魏少一次?”
气过了头,卫厄向来没什么血色的脸,都浮起一点病态的红。
他竭力压制怒火,但月白长衫上的痕迹比诡神的袖口还要明显。卫厄冷着一张有史以来温度最低的脸,快步朝上房的沐间走去。
湿冷的衣服下摆异常古怪,就在刚刚,酒楼掌柜问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时候,房内,一门之隔后,洁癖的“魏大少”紧紧地靠在了太师椅背上。呼吸彻底不稳,连眼睫都有一点轻微的颤动。他双手抓着太师椅的扶手,厌恶又古怪地迎接陌生的一刻。
然而,比一切更恶劣的事发生了——在那一瞬间,娄临覆手堵住了他。
从来没体验过,又在最后一刻被强行止住,哪怕是卫厄的心性,都不由得发出了点不应该有的动静。
而诡神不紧不慢地在他耳边问:
“还把我的耳坠摘下来吗?魏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