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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身姿挺拔,人模狗样,一派大少风范。
冷不丁被利用一把又踹开,诡神的齿尖在口枷的皮革和铁条下磨了磨。深黑的止咬笼后,蓦地里泄出一丝气音。
诡神鼻腔里阴恻的气声,传到卫厄耳中。
卫厄负手在后,手腕扯着男人的咒枷绳,半点没有刚和死对头近枪相接过的耻辱——都是和对方有了反应,一个解决了,一个没有。哪个更吃亏,哪个落下风,简直不言而喻。眼下来人了。
要报复,得看后面谁的算计更技高一筹。
卫厄声音压得不高,只有附近的五行六道听见——纸马道长、何姑子、卫十道很快地赶过来。不多时,卫九易、胡蝎女和在西侧守夜的钵仔社社员、解元真也过来了。几个人举着火把穿过正在休息的难民。
卫厄拎着地阴鞭环顾四周。
提前有心理准备后,在睁眼的一瞬,卫厄能够明显感觉到一阵阴风从背后刮过。
紧接着,后脖颈处微微一寒。
——有东西“背”上来了。
“魏少”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而卫十道他们这几天也一直留意着铜锣的各种古怪反应。此时一见魏少眼神不对,所有人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咋了,魏少爷。”卫十道问。
卫厄冷眼看了看自己肩后方,除了刚刚那点阴风,什么都感觉不到。而睁眼后,整个营地,又恢复了那种暗沉沉的“正常”。卫厄略一沉吟,放低声将刚刚的事一说。众人脸色齐变。
“怎么会……”纸马道长脱口而出。
“八成是没错了。”
说话的事胡蝎女。
“人半梦半醒的时候,确实能够看到东西,”胡蝎女道,“还能看到更多东西——俺们这些人打太原出来,受的伤重,这几天都睡得沉,没有像魏少一样,梦里‘醒来’。刚好也错过了周围的异样。”
胡蝎女一件蓝布衣窄口黑布裤,圆口布鞋以一个适合各种起手式的姿态微微错开。她侧着身,打量了整个营地一眼:
“但俺这几天也觉得不对劲,魏少一说,俺算是明白了……你们看——”
胡蝎女一指不远处,一堆熄灭的篝火旁边的难民。
劳累逃难一天的难民,没有铺盖,是直接蜷缩着在黑夜里睡觉。他们现在看不见其他什么东西。可其中三两个难民睡着,却时不时揉着自己的脚腕呻||吟。五行六道的人脸色微微变化。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难民这几天疲惫得异常,只是用各种物件,都没查出诡气,便以为是逃难,大家吃不好睡不好,又怕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