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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月知道她想问什么,可还是没有点破。
谢风月因不是有正经理由出门的,备车的管事也只批了一辆牛车,她也不嫌弃踩着小凳就上了那简陋的车厢。
谢风月点了点头,折枝这才伸手去拿。
谢风月手指蘸水在桌上画着路线:“离开春越来越近了,我怕谢夫人会有所察觉派人盯着我,早点跑比好稳当。”
谢风月笑的勉强,其实家族流放这事,应该早就有了端倪,只是她当初被流放之事扰了心神才没注意到罢了。
她的兄长谢凌云曾在她离开牢狱时,跟她说过不要担心家人,让她在谢府好好生活。告诉她岭南其实比她想象中安全,告诉她家人到了岭南后会给她写信报平安。
两人极其低调的从宝妆阁侧门入内,谢风月一进去就往胭脂水粉的区域走去。
她坐正了身子:“你去回传信的人,就说我们还是搬回锦园。”
赶车的车夫是头发花白的老者,以往咋咋呼呼的折枝此时也不敢大声嚷嚷了,生怕一嗓子就把这人送走。
还有那贪墨之罪到底是不是替人顶罪遭人陷害呢?
谢风月已经不想思考了,她只想去岭南当着父母兄长的面问清楚,问问他们为何会抛弃她,为何会让她嫁给一个年过半百行将就木的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