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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伟没敢抬头看贵人,依旧缓缓道:“自暗礁出现以后,那条海上航线就变成了禁地,无人敢轻易涉足,永宁的大族们也基本都迁族了,现在的永宁也就剩下一些小门小户了。”
谢风月起身捏了捏脖子,懒洋洋回道:“我的封地总不好一直穷吧,想要富先修路,那哀牢山横亘数十里地,修陆路显然是不可行的,那就自然是开通原本的航道了。”
陆眉勾唇一笑:“难得郡主记得了,那些都是些身外之名罢了。”
后来父亲又抱着眉山先生的策论诗赋日日诵读。
谢风月放缓了语气,“你是去过前往建业那条航线对吗?你给我讲讲那条路为何不能通行了好吗。”
“是晚辈眼拙了,竟然这么久才想起陆大家来。”
这名字谢风月在陈郡时就听到过了,那时公子衍神出鬼没的,不就是去拜访这位寒门出身的眉山先生嘛。
在永宁,人们依赖着大海,大多都是以捕鱼为生。一条强健的臂膀,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重要工具。然而,苗伟却失去了这样一条臂膀,他再也无法像别的渔民那般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挥洒自如,也无法拉动那沉重的渔网。这对他而言,无疑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陆眉显然没意料到谢风月如此直白,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可常,论世之事,因为之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