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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衍不明所以。
谢风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家都出身豪族,怎么可能在意一个小小的浴桶呢?这种东西每日都会出现在眼前,就与十指无异,聪慧如公子衍都不知道她指什么。
谢风月问道:“你以往行军时会带着浴桶吗?”
公子衍有一点悟了,他抿住唇淡淡道:“不会。”
“这就是我的忧虑。”谢风月也不点破,她观公子衍神情,就知道他必定知晓她在说什么了。
公子衍捏住她的手指轻轻用力道:“我行军不会带浴桶,是因我是男子,遇到河水溪水可以直接下去,但我会带上茶盏炊具。”
他这么一说,谢风月就知晓他想对了,但只是一半。
她也懒得打哑谜了。
“我担心的不止这个,逸之。”谢风月无力的笑了笑后继续道:“你我皆出身士族,我们都站的太高了,高处的人看何等东西都是那么的渺小,比如乱世中百姓的命,比如跟随者的命,我若是继续一意孤行下去,会死多少人,我根本不敢想。”
这话题太过于沉重,公子衍也低沉了些,他眼中闪过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仿佛是他初次领兵时的软弱,亦或是他铁血屠族时的狠戾。
不消片刻,他就恢复如常了,他明白他的月在担忧什么了。
这种两难的感觉在他第一次接手琅琊氏府兵权的时候同样产生过,那是一种对于掌握别人生命的沉重感,他的月说来说去,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娘,她能夯实基础,谋而后动就已经很好了,岂能什么都要她亲力亲为。
公子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用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道:“你坐明堂上,莫要沾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