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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说吧。”
栎岚气恼的深吸口气,目光沉痛又有些无奈的看着月茗,面色虽然还算镇定,但他的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花,琢磨着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百年前,也就是我父亲死去的第三天,咱们的城主将我丢去了洁心殿,作下咒语令我今生今生都不能离开苍冥山。在场的众位应该都亲眼目睹了那场变故,都知道当时城主所下的咒语该是做了血祭的,无法破解。除非......人死咒除。”
月茗微眯的双眼中染着无法消弭的恨意,晃而浅声一笑,眼中的恨意转为疑惑,说:“栎护法说城主好好的休息呢,但是众位可见,我月茗如今就好好的站在众位面前,但人死咒除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这,该如何解释?”
快了,就快了。苍焰山底的岩浆越来越滚烫,越来越沸腾。吞噬罪恶,销毁肮脏。
从天处降下来的雨水啪嗒啪嗒的砸在凹凸不平的泥泞土道上,脏水坑中,红瓦房檐上,石灰阶梯上......
悲伤的颜色在潮湿又粘稠的空气中蔓延,再蔓延,沉重的步伐,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行李,握着就不想松开的手与手,愁苦的乡音,在说,我在前方等着你呦,娃子。
几十个士兵赶着成百上千的百姓赶路,催促着他们,快点,快点!天马上就黑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撤离呢!
谁在等着撤离?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还是不得不像赶牲畜一样赶着百姓们前进的士兵?还是德高望重的各族巫长,阿姆,还是护法,城主。
天空是乌黑色的,大地是乌黑色的,中间夹着一层被驱赶着,缓慢游动的赤红色心脏。
雍长的走廊上响起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不急促,也不慌张,笃定的走着,走到走廊尽头时停了下来。
他身上穿着塔尔中士兵的服装,头垂的低低的,湿漉漉的头发就贴在他的身上,脸上。他的脸庞隐在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眼睛仿若刺破黑暗的束缚,闪着耀眼的光。
他的左臂笔直的垂在身侧,然后用握着剑的右手缓缓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关上房门。
“好,众位若是真的想见城主的话,那便随我来吧。只是后果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不听召令贸然闯入城主寝居,妄传城主仙逝谣言,这可不是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