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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贱蹄子,怪我把你给惯坏了,和我这样说话。”
祁氏站起来,抽了寸红一个耳刮子,寸红捂着脸,低了头,在丫头屋门口张望偷听的夏荷,见寸红挨打,不免放下往日的恩怨,窜了出来,把寸红拉到了一旁。
“你向着那边,也不瞧瞧那边能不能看得上你,你吃我的,喝我的,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是我给你的,才抬了你作通房,就张狂的不像话。”
“我一心为你,你何故说这些伤人的话,我何尝想吃喝你的,那通房是你教我当的,我作为丫头,哪里能说个不字。
你要是觉得我张狂,何不唤人牙子来,把我给发卖了去,反正我是你的陪房丫头,身契在你手中,你想打就打,想卖便卖,把我打死了,烂席一裹扔在外面就是,我到了下面也不怪你。”
“好姐姐,可别再说了。”夏荷急的要捂她的嘴,把她生拖
硬拽,拉到了她屋里,只听外面的祁氏还在说,
“你既这样说了,等我明日就唤了人牙子来。”
屋里的夏荷说道:“好姐姐,你明知她在气头上,还说那些话,岂不是找打找骂吗,她说的话你只管别放在心上,你是她的陪房,她哪能说卖你就卖你。”
寸红用手绢沾了沾脸上的泪,一抬头,泪儿又滑了下来,肚儿里有千言都说不出半个字来,她看着夏荷,捉住了她的手,
“你素日与我不对付,刚才她打骂我,旁的丫头都没敢露头,独你出来,是为何?”
“你好时我妒忌你,盼着你被我踩在脚底下,可……”夏荷搅了搅那方水蓝色的手绢,说道:“可你被她打骂,我又忍不住可怜你,谁教咱俩命苦,是那等丫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