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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嫂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与刁妈妈诉着苦水,“我在那日日受她的鸟气……”
刁妈妈一面听,一面拿眼往赵娘子屋门口斜,薛嫂还在说着胡娘子如何对她,她如何受屈,刁妈妈眼儿一转,哎呦一声,捂着肚儿弯下了腰。
“你咋了?”薛嫂问。
刁妈妈道:“我刚才在家里,吃了一碗放的味了的大肉,怕是要闹肚儿,我先借你们院里的茅厕方便一下。
薛嫂,托你去我家,和我那大女儿说一声,教她把家里治肚儿疼的药给我煎一碗,等我回去就吃,我疼得厉害,薛嫂你快去啊。”
“都味儿了,怎麽不丢还拿来吃。”薛嫂见她疼得厉害,弯着腰往茅厕走,也只得去她家告诉她家女儿一声。
这刁妈妈平日里吹嘘她吃的多有油水,不是鸡就是鸭,多得娘子看重,惯会吹牛,连碗馊肉都不舍得丢。
刁妈妈打茅厕那探出个头,见薛嫂走了,急忙跑了出来,把院门关上,她打听过,今儿院里其他人都当值,只有薛嫂得假在家。
她快步来到赵娘子屋门口,想起二姐的话:赵娘子若是藏钱,想来会藏在旁人想不到的地儿,我见那日你们什麽地都寻了,就是没有寻那个门槛……
这就好比灯下黑,丫头婆子习惯迈门槛进屋,在屋里翻找,却看不到门槛。
门槛里的木板,刁妈妈使了牛劲也拔不出来,吴家赁的这处宅子年数不短,像眼前的长木块浆在了里面,她时不时地往院门口瞅,生怕有人回来。
既拔不出来,刁妈妈就用脚踹,踹了两下,便松动了,她又晃了晃,瞥见里面有根钉子,谁家门槛里还打钉子?
等刁妈妈把木块拔上来后,连钉子也带了出来,只见门槛底下什麽也没有,她把底下的木槽搬开,下面是铺的青砖,没有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