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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可是吴知州的吴家?”张大姐问道。
张牙婆道:“正是他家。”
“难怪我见这位妹妹,浑身气度,不似是寻常人家里的人,原来是知州老爷家的管事。”张大姐道。
“大姐夸赞,哪里有甚气度,不过是在家里伺候姑娘的,我瞅大姐说话温柔和善,不知在家作什麽消遣?”
“闲来无事,在房中绣花……”
梁堇问罢,又夸了她两句,夸张大姐,便是在夸张牙婆,她有求与张牙婆,到了人家里,可不得如此。
张牙婆眉开眼笑,教女儿回房去,张大姐走罢,梁堇道:“妈妈好记性,还记得我是哪个。”
“不是老身记性好,是小娘子你长得俊,我这双眼,记不得丑人,偏记相貌好的女孩。”
梁堇长啥样,心里有数,见她这般夸,不觉汗颜,连忙把此行所为之事,与这张牙婆说了一遍。
张牙婆听罢,面露为难之色,梁堇道:“您老手中若是没有这样的丫头,直说就是,不可为了我家的面子,与我少钱,我不是为我家办事,而是和我一个院里住的老妈妈,她上了年纪,身上又有旧疾,想买个丫头给她养老嘞,天寒她出门不便,这才托我来。”
梁堇客气话还是要说的,张牙婆道:“丫头我家多的是,要是小娘子自个使,不用给钱,领走便是。”
“妈妈好意,哪里是我自个使,方才说的话没有诳你,过罢年,我就要随家里的姑娘走了,妈妈只当是做买卖,与外面什麽价,就与我什麽价,买不得丫头,我回去和那个老妈妈说一声就是。”
“亏你看得起老身,不教你白跑一趟,家里后头有几个五贯钱的丫头,小娘子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