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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又道:“这话说到这儿,其实也怪姐儿没在江家站住脚,要是立住了脚,他江家哪个敢欺姐儿。”
“妈妈说的,我岂不知,想立住脚,说着易,行着难,我手上又没个中用的人,你们一个个也都不听我的,枉我是个姐儿,不过是摆设罢了。
你们都主意大,哪个把我当成姐儿了,只在背地里互相算计,连我都算计了去。”
说罢,荣姐拿着手帕又抹了泪,孙婆见荣姐话里有气,也不狡辩,只用手扇自个的老脸,哄荣姐,
“都是老婆子的错,老婆子不该弄出那事来,教姐儿吃气……”
也不知是扇了自个九下,还是十余下,扇的老脸发红,荣姐才开口教春桃拦她。
“只要姐儿能去了气,就是罚老婆子去吃板子,老婆子都甘愿,您是娇姐儿,可不要为了这事,伤了身。”
孙婆句句不说宋妈妈的赖,也不为自个说好话,句句都是为荣姐,这是下人犯错,求饶中的中等手段。
荣姐待孙婆的神色,比方才缓和了些,教孙婆起来,孙婆还是不起,道:“没能帮姐儿在江家站住脚,都是咱们的不是。
其
()实这事有法儿,姐儿想在江家站稳脚,立住身,就需笼络住官人,尽早生下长子,姐儿要是想成事,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对待官人,要多使温柔性儿,不可拿官姐儿的架子。()
出了房,你想怎样,就随你,光是笼了官人还不成,还要去与妯娌们送礼,长辈们送礼,她们得了你的好处,自会软了面皮。到时,姐儿房里有官人,房外有能走动来往的妯娌,这脚便能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