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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儿借着喜儿使她去茶水房拿茶水,把孙婆在房里说的那些话,学给了梁堇知晓,梁堇小声问她:“姐儿是个什麽意思?”
“孙婆子走罢,我听姐儿那意思,好像是不咋愿意,觉得屈辱,但又没有旁的法儿了。”
“姐儿原话是怎麽说的,与谁说的,你可曾记下?”
丰儿点点头,她记性好,把刚才房里荣姐的原话说了出来:“问的是春桃姐姐和喜儿姐姐,坠儿不在房里。”
梁堇思索片刻,把茶水递给丰儿,托她这两日,多留意荣姐说了什麽话,尤其是孙婆不在的时候。
这对丰儿来说算不得什麽事,她教梁堇放心,然后端着茶水,出了房。
梁堇知晓了孙婆的打算,反而愈发沉住了气,荣姐是官家姐儿,那口傲气,是对妯娌,对陪房的。
除去这口傲气外,荣姐作为官家姐儿,骨子里的倨傲,仅靠这几回妯娌间的羞辱,是削减不了的。
梁堇之前在市井听人说过,这种官家姐儿,即使家里落败,被卖给人当
()妾,虽任打任骂,但心里瞧不上人,即使成了贱籍,都不改骨子里的东西。
对荣姐而言,她不是不能伏低做小,若是对方的门第高于她,她不觉这是屈辱,要是不如她,那简直是辱没她。
孙婆与她出的这两个主意,俱是教荣姐服软做小,与官人江二郎,与妯娌,长辈,荣姐那样问春桃和喜儿,明显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