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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堇低头瞅了瞅自个的衣裳,这衣裳也不赖,只是与房里的坠儿,喜儿,春桃她们比,梁堇身上的穿戴,就过于朴实了,一看就不像房里人。
荣姐见她髻发不丰,也不油亮,上头只戴了两朵紫绢花,面皮上几个麻,一看就没搽粉,眉儿也不描,便与她道:“可惜了我方才赏你的粉,到了明日,好歹也搽上些,你如何不爱打扮?我房里的坠儿,月里一斤的粉都不够她使。”
“不是不爱打扮,是粉价贵,搽到面皮上,到了歇息的时候一把水洗了个干净,白费了钱。”
梁堇实际上就是不爱搽粉,热天尤甚,汗一淌下来,混着面皮上的粉,黏糊糊,难受的紧,她洗罢脸,一贯只抹油膏。
荣姐被逗笑了:“你如今月钱几何,怎麽这般拮据?”
“托姑娘的福,每月一百六十文,就是买粉搽也够使。只是我跟了姑娘来到这杭州,离了老子娘,教我那姐姐一人伺候她们,我想着我不在她们身边,平日里攒几个钱来,逢年过节好教人捎回家去孝敬。”
“你还恁孝顺。”荣姐有心明日多与二姐涨些月钱,好教她孝敬爹娘。
人都喜欢有情义之人,荣姐也是这般,见二姐有能耐却不生骄,还这样有孝心,荣姐对她愈发放心了。
那春桃拿着一包衣裳,打后罩房出来,这衣裳,是那日荣姐赏给梁堇的,梁堇不好带出房外,就先放春桃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