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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嫂子又道:“有那奸滑的丫头最擅嘴儿抹蜜,哄人欢喜,姐儿房里已有三个丫头,再教人进来,便是破了大娘子在家时立的规矩。
若这二姐没有功可言,只因讨了姐的欢心,姐儿就要把她升进来,日后下面的丫头媳妇,都纷纷效仿她,还有谁肯踏实干活,不免坏了风气。”
严嫂子说这番话,是为逼荣姐说出二姐作了什麽事,她和宋妈妈好有个应对,可她不知,荣姐最受不得有人拿她母亲压她。
闻言冷笑道:“我母亲在家时立的规矩什麽样,与我何干,我如今是出门的人,难道出了门,我还做不了主,当不了家,我想升个丫头进房,你,就看不惯了?
我原想把这丫头作的功,与你们讲来,教你们知晓,平日里对她也好有个尊重,可你仗着是我母亲的陪房,就这样与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姐儿出门那日,大娘子叮嘱过俺们,说是只要为姐儿好,就是那难听的话也要说,姐儿这回恼了俺,俺下回不说就是了。”
说罢,还摆出一副委屈模样。
“你摆出这样,是恶心谁呐,打量着我不知你肚儿里是什麽算计,蒙我这个傻子。”
荣姐瞧她一眼,就觉好似腻了心,赶她走:“你且回房好生躺着,日后自有旁人与我梳头,我用不得你。”
严嫂子听罢,悻悻地回了后罩房去。
“姐儿放心,房里多一人,俺们仨还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