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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坠儿,在房里不受荣姐宠,仨个大丫头中,她的地位最下,难免心中不快,恼荣姐不公,又有荣姐骂她的事在先,只记恨着呐,孙婆要与荣姐寻事,她偷着窃喜。
可她为人向来精明,怕荣姐事后算账,故而挑唆孙婆,把日子定在了她身上来的那日,到时荣姐问起,她好有脱身的说辞。
就这般,她面上哄了孙婆,其实背地里做了两手的活,可怜那孙婆,今儿才知教坠儿给骗了。
孙婆气的,去打坠儿,一面打一面骂:“只怪我瞎了眼,谁想教你使了去,作了你的刀,娼妇养的烂货,看我去姑娘面前揭了你……”
坠儿也与她打,与她骂:“谁教你傻,怨不得我,你个老货有胆惹她,就别怕她发作你,你去她跟前说啊,我敢和你说,就不怕你去揭
。”
秋葵在中间,又劝又拦,好不容易拦开了,把这俩人说了一顿,她说孙婆:“你去房里告状,我姐姐自有话应你,凭你去告。
你年岁也不小了,要是去房里告我姐姐,能教姑娘不罚你,你只管去。”
说罢孙婆,她说她姐姐:“你气那梁二姐,气迷了心眼,人孙婆又不曾惹你,你说那个歹话弄甚。
咱们都有咱的不如意,当前应一心想想辙,如何还窝里斗了起来?”
坠儿往日里不这样,这些日子,她实在不快活,肚里憋了一股出不来的气,刚才也不知怎麽了,见了孙婆,说话失了和气,冒了歹意。
“妈妈,我不是故意要伤你,你只当我说了疯话,别与我一般见识。”
坠儿求了和,那孙婆见事已如此,再打坠儿也无用,便压下了恼,问她可有打听出来那梁二姐的本事。
孙婆早就托了坠儿,坠儿道:“要是打听出来,早与你老人家说了,她们防我防的紧,昨儿姐儿出门,只带了她梁二姐和春桃去,我连知晓去哪都不知。
以前姐儿待我还没这样,什麽话也与我说,如今我在房里,连站门口的丰儿都不如。”
仨人在房里,说了半晌的话,也没说出个什麽来,坠儿道:“我有个法儿,不如去寻宋妈妈,宋妈妈是大娘子身边得脸的人,她定然有法儿。
你与她不和,我先替你过去说说,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