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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人,你也容奴为自个说句明白话,再打。奴是去了娘子房里,可那是娘子唤我过去的,她不知打哪听来的,说香儿L歪缠你。
唤奴过去,把奴好一顿责骂,后面扯着奴去了大娘子房里。
奴有心为香儿L掩着,可大娘子不饶,说奴再掩着不说,就把奴卖了去。奴不得已,只得说香儿给你作了几双袜儿穿,不曾有其他。
谁知大娘子教奴来拿袜儿L,也是奴笨,不晓拿旁的袜儿L顶上,真拿了香儿L作的。
大娘子瞧了,直说香儿L不好,教奴打她十五下面皮。奴哪里肯下重手,可不下重手又怕大娘子那过不去关,到时再罚香儿L板子就不好了。
奴只得下了狠心,扇了两回重的,余下的都是作的样子。奴满心地为她香儿L,谁知她还来你这告奴的赖状。
奴要是真心见不得她好,想害她,也不该去寻娘子,奴去寻大娘子多省事。奴的心,只为你,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书打人,真真是寒人的心肠。”
方才惠哥被江三郎用书打了头,她此时立在房中,捂着头,满面的委屈。
江三郎听了她这话,道:“香儿L怎麽说,是你害的她?”
“奴平日里得了你一声姐姐,她见你待奴亲厚,心中吃味,见她自个落了难,便也不想教奴好过。
她为人脾性大,在外头不知得罪了谁去,怕是与她不对付的人,跑到娘子房中多嘴多舌了。她以为是奴告的她的赖,又看不惯你对奴的情意,这才与你那般说,教你打骂奴,她好得意。”
江三郎听到这,心里已然动摇。见奶姐姐哭的可怜,忽想起往日她的好来,不由得面色缓了缓。
“不是我非要恼你,你与香儿L不对付,不该去那个人房中告状。教她拿了我的不是,日后还不知要怎麽与我脸子瞧。”
这江三郎,已有好些日子不去荣姐的正房了,打她来家,他不知吃了她几回冷脸,他也不是啥贱人物,她也不是多贵的出身。
“真不是奴去她房里说的,你要是不信,且去她房里问问,好还奴个清白。”
惠哥明知江三郎不肯去娘子房里,又道:“要是奴告的状,就教奴不得好过,你要是不信,只管教奴撵回家。
反正奴笨,也不会服侍人。还是教奴的娘,与奴早日挑个汉子,奴自嫁人去,也不碍你的眼儿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