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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嫂子没听清楚,又实在的困倦,便回到床上又歇下了。
这宋妈妈等不来沧州的回信,又猜孙婆子路上被发卖了,心乱的不好,又给沧州写了一封信。
信里说荣姐苛待下人,下人都不听她的使唤,后面多亏孙婆站出来,劝动了下人,这才没教江家人看咱吴家的笑话。
□□姐见下人都听孙婆的,孙婆又在房里常说劝她的话,她便对孙婆不满,把人骗往汴梁送礼,回来只不见了人。
宋妈妈的这封信里,把孙婆说成了一心为主的好婆子,荣姐成了嫉妒对方,又嫌对方管束的主子,又言吓得她如今战战兢兢,求冯氏教她回去。
还说荣姐不用她们,皆因她们是冯氏的人,严嫂子在这,都与荣姐身边的春桃,做端水洗脚的活儿。
到了第二日,宋妈妈出门,教人把这信与她捎到沧州。
且说沧州冯氏,打收到宋妈妈的头封信后,气的卧床上好几日,减了饮食,去了精神,卢婆子与她叫了药婆子来,抓了两副药煎了吃。
养女官娘,青杏,日日来房里服侍。
冯氏自诩是聪慧之人,不成想生的次女,多是平庸,一点不像她。
女儿没能耐,在江家如何丢丑的事,冯氏不好和外人讲,只能私下里与奶妈说。
“娘子,你再恼也无济于事,你恼的不好了,咱这恁大的家,教谁操持?”卢婆子道。
冯氏这几日,一直拿着那信看:“才嫁去杭州多少日子,就把江家人得罪了一遍,夫妻也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