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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荣姐问崔儿要书信,崔儿说路上丢了只包袱,寻不着了。
“怎麽恁粗心?”荣姐皱着眉头,问她,她母亲可曾教带甚麽话。
崔儿立在房里,垂着头,教荣姐罚她,又道:“娘子挂念姑娘,说教奴婢来看看,不曾教带甚麽话。”
冯氏教崔儿带了两口箱子来,都是与荣姐之物。
余下两口箱,都是崔儿的衣裳啥的。
梁堇道:“姑娘,船上贼人多,八成见咱带的物件多,就起了贼心。
崔儿姐姐大老远的过来,只她们俩人,多为不易。”
荣姐见梁堇这般说,就没再抓着信不松口。教崔儿安心在这住上几日再回去。
赏了茶汤果子,教春桃领着崔儿后头吃去。
人走罢,梁堇与荣姐附耳这般说,又那般说。
 荣姐把坠儿,喜儿打发出了房,道:“果然是那个老货使得坏。”
梁堇道:“姑娘,小声些,昨日崔儿姐姐去找我,我就与她出了这主意,您和娘子不好为她宋妈妈,失了和。”
“在家时,她就不疼我,只疼那俩人,我出了门子,你看,找俩老货看着我。”荣姐恼的脸庞都红了。
这是荣姐头回在人前,说她母亲的不是。
荣姐能说,梁堇不能跟着附和,哪日荣姐念起她母亲的好来,该怪人了。
梁堇言说,娘子是被宋妈妈哄骗了,如今,得知晓宋妈妈信里写了甚麽才成,好戳穿她的假话。
“崔儿可知晓?”
“咱问崔儿,崔儿八成也不说。
你问她,她肯定知晓是我与你说的,该怨我了,下回再有话,也不与我
说。”
“那就教人把宋妈妈绑来,就在我房里扇她的嘴。”荣姐实在恼极了那宋妈妈,也顾不上在梁堇面前作模样了。
梁堇道:“有一人知晓宋妈妈信里写了甚麽,可怕姑娘还恼她,不敢来咱房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