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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原身生活如此困顿,卖身倒也不失为一条活路,这又是管家又是精粮,实在是给足了面子。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谁家招奴才这么上心?
那赵老爷,据传好男色!
梁渠刚来时就发现,自己穿过来的少年不仅名字一样,长相也神似,堪称平行时空的自己,即使常年跟随父亲出船打鱼,皮肤黑糙了些,可五官极佳,模样周正,养一养,绝对不差。
两相结合,所谓的“据传”,多半是真的。
想到这,梁渠打了个寒颤,浑身嫌恶。
“考虑得如何?”郑向又问一遍。
上次登门,被推脱要考虑考虑,但现在,他有十足把握,对方再不接受自己的条件,怕是近几天就要饿死在家中!
郑向甚至连牙行的人都叫过来了,也是做个担保,免得梁渠这边刚把自己卖了,转头就反悔到官府去告官,说赵家逼良为奴。
倒不是赵家怕被告,谁会喜欢惹麻烦?擦屁股还要费几张纸呢。
一旁的牙行小厮也帮腔:“是啊是啊,小郎君,能去赵府,那是咱们普通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啊,用得着像现在这样风里来雨里去,一年还吃不上几口粮?”
‘你奶奶滴,这福气谁爱享谁享,也不怕拉屎擦不干净腚。’
梁渠暗骂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地婉拒,赵家家大业大,实在不是他现在能开罪的:“实在抱歉,郑管家,小的命薄,享不来那滔天福气,让您白来一趟过意不去,不如就将这条黄鱼带回去,当作我的赔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