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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真道:“你怎么突然想到了这里?”
崔恩不好意思地娇笑,道:“没有啊,刚才走到这里,想起很象那晚的地方,所以就进去一看,没想到果然就在此地。”言毕,果然将那石函、铁匣和书帛递给了他。
年轻人接过那石函与铁匣打开一开,其中果然一个放了一柄鞘色斑驳的长剑,不用问此剑必是‘百辟’无疑了。另一个却是一卷编撰的书籍,展卷一看,上面正书着‘兵器谱’三个大字。慕容元真见之大喜,急忙将那卷‘兵器谱’放入怀中,将‘百辟’剑随身携带,结果还有一卷书帛,心中一疑,崔恩低低望了他一眼,道:“慕容公子,这卷书帛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凌虚秘旨》,是我在段国时从慕容焉的手中夺回来的,当时我看他伤了我的大师兄,所以才一气之下蒙面抢了过来,现在就送给你吧。”
慕容元真闻言一怔,没想到这卷书帛就是江湖上抢夺已久的《凌虚秘旨》,更没想到你争我夺,连慕容焉都没得到的东西却竟被这少女抢到,而且送给了自己。他有些激动地展卷来看,陡地脸色大变。旁边的崔恩吓了一跳,连忙拉他,却发现他盯着一这卷中的女子画像愣愣不已。
慕容元真惊住了――
这卷书里面尽是一个女子的画像,或浅颦低笑,或玉手舒剑,副副皆刺痛他的心。这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与何韵儿一模一样,一颗浑浊的泪在他的眼中凝聚不动。
崔恩还以为他只是奇怪这书为何如此,也不觉道:“慕容公子,我可没有骗你,这卷书的的确确就是《凌虚秘旨》,只是从未有人看懂而已,你也觉得奇怪了,是么?”她见慕容元真没有回答,接着道:“其实我看到它也很奇怪,不知这画里为什么会画了许多我妹妹的画像!”
“你妹妹?!”慕容元真心中骇然一震,急忙将泪掩去,目射神光地转向崔恩,道:“什么?你说你崔韵儿是你的妹妹?”
崔恩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却不知他如何竟然认得自己的妹妹崔韵儿,奇怪地道:“咦,你怎么认识那个丫头的?……”但继而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去过荻花洲的红叶山庄,她除了最近要去那里以外,再没步出过崔海了。这次倒是她沾了我的光,要不是她要伺候我去荻花洲,我爹是永远不会让她出崔海一步的。”
慕容元真眉锋急皱,怒火冲心,面上故作平静地简单一笑,道:“原来姑娘是崔海的大小姐,我的确是在荻花洲认识你妹妹的。还未请教小姐的芳名?”
崔恩对他温柔的态度激动不已,垂了螓首笑道:“公子真是聪明,我确是崔海的大小姐,小妹双名恩儿,去掉‘儿’字,我就是个男人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少女果真是崔海流霞渚的大小姐崔恩儿,也正是韵儿的姐姐。慕容元真暗暗点头,莫名地怒火狂炽,韵儿生前在崔海受尽了委屈,崔海上下都将她们母女视为下人,可以说韵儿的死乃是流霞渚间接造成。慕容元真面凝寒霜,剑眉一剔,心中暗恨。这时正被崔恩儿看见,吓了一跳,急忙垂下了头,道:“慕容大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姓名的,只是……”
慕容容元急忙掩去面上表情,摆了摆手道:“恩儿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因为这件小事怪你呢?我只是突然想到你的妹妹崔韵儿,她已经被高句丽的宗政辅害死了!”一言及此,他双目紧紧地望这着个少女。那崔恩儿哪里知道他正在试探自己,闻言只是略为迟疑了一回,毫无半点悲伤地道:“想不到她竟然死在高句丽人手里,我回去一定要给她在融觉寺立个长生牌位,也好让她早点往生极乐,也不枉她叫我一声姐姐。”
慕容元真心往下沉,仍自强捺地暗自冷然一声,心中有了计较。
崔恩儿正与他说起韵儿,慕容元真突然啊了一声,哇地吐出了一口血水,顿时颓然倒地。这下却吓坏了崔恩儿,她急忙伏身一看,慕容元真脸色发青,精神昏迷,不由得芳心大震
,猛然想起他一定是因为方才中那一掌,如今一路疾掠,伤痛复发了。这少女顿时惊得没了主意,你莫看她平日高傲得很,但所谓关己则乱,在这时在她的心里,慕容元真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自从她第一次遇到这个器朗神俊的年轻人,她就芳心暗许,早将一颗女儿之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上。她自幼在崔海长大,与何韵儿的遭遇又自不同,不啻霄壤之别,判若云泥,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但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象慕容元真一样打动她的芳心。
崔恩儿毫无办法,正在发愁,忽然听慕容元真几近哺喃地道:“快带我……到隐蔽的地方,我担心我师父不一定能打得过那个恶人,我们快走……”他话犹未毕,又一头昏厥了过去。
崔恩儿被他一言惊醒,急忙一手将他挽起,一面纵身飞快地向南掠,这时她反而聪明起来,竟然想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折了回来,不到片晌,发现前面密林之后有个隐秘的山洞,一看到此她既喜又怕,喜的是这个地方很难发现,而且那长发人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大胆地折回来。怕的是那洞里会不会又象那长发人住的地方那么可怕。但这时慕容元真益加昏沉起来,鼻息之声隐隐可闻,少女当下她将心一横,迳自纵身入洞了。
刻下天光放明,但这山洞因为隐密的缘故,所以依然很暗。崔恩儿又不敢生火,生怕因此引来了那个怪人,好在她有一定的内力修为,虽然说不上博大精深,但在这中情况之下依然看得很清楚。这慕容元真的伤看起来不轻,她叫了几次,对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急得她不知所措。当下顾不得害羞,心惊肉跳地解开他的外衣察看他背上的伤势,发现并未象江湖上的‘朱砂掌’之类的留下触目惊心的掌印,但这反而更令崔恩儿担心起来,能显示出来的伤一般都是由外攻内,若是调理得当,治疗起来反而容易。怕就怕这种看都看不见的内伤,由内发向外,当你能看到症状时,五脏六腑已经全部创毁了。
崔恩儿面色惨白,凝眸无语,沉吟片晌急忙将他推起,将一双柔荑贴在他的命门运气疗伤,但那慕容元真仅是闷哼一声,少女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停下运功,黛眉郁凝,焦急地凝眸想了一会儿,不禁忖道:“如今看他的模样,怕是已经伤及奇桓之府,怕是要直接将真气渡入任脉或能有效――”一念及此,她突然玉面一红,踌躇片晌,终于还是将心一横,将慕容元真抱入怀中,俯身将一双香唇印到他的嘴上。运真气将他口齿催开,真气暗暗渡下,直透十二重楼沿任脉,越膻中一注,继而想下汇入他的气海之内,百源归川。
过了片刻,慕容元真果然轻轻出气,却不料正好亲在崔恩儿玉唇之上,惊得她芳心扑扑直跳,玉面大红,正想离开,但一想到中途而废,未免可惜。当下死心不动继续催渡真气,不过片刻之间,慕容元真清醒过来,发现异香袭人,端丽殊绝,发香阵阵,送人鼻端,使得他下意识地突然双臂加点力气,一下将崔恩儿抱得更紧。这下倒是崔恩儿始料未及,急忙停下了催渡真气,一来这时她已无力气,二来她芳心鹿撞,被慕容元真抱住竟然丝毫没有半点力气挣脱,她鼓足了勇气想让他停下,但结果慕容元真竟然得寸进尺,将她抱得更紧,那双健壮有力的的双臂几乎将她拥成一体,一双嘴唇使劲地印在了他的香唇之上,阻挡了她开口拒绝。不足片刻,崔恩儿在数次尝试后终于彻底放弃了。
她这时微微娇喘地闭上眼睛,心中那中奇异的感觉使她完全融入了年轻人的搂抱中,偷偷地在尝味着。慕容元真目中却安静得如一片晴空,他根本没有在乎正在发生的事。不过片刻,两人如**,一触即发,一时间山洞之内春光四溢,一个全情投入,一个婉转承欢,混溶在天之将明的微光之中……待一番倾情之后,云收雨住,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甜蜜地望着对方。
崔恩儿一改刁蛮的模样,竟然温柔地道:“元真,告诉你,你还有别的女人么?”
慕容元真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面上却温柔地道:“我的好恩儿,我虽然是慕容的三公子,但我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你是第一个,刚才谁叫你离我那么近!”
崔恩儿闻言一惊,但眼中却尽是欢喜地道:“什么,你……你是慕容的三公子?”
慕容元真点了点头,道:“我既然已经与你……自然不该再瞒你,而且,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崔恩儿撒娇地道:“你真坏,怎么有那么多的秘密,快将所有的都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
慕容元真喟然一叹,道:“其实你的妹妹也喜欢我,当初在荻花洲时她一直跟着我不放,但结果她的如意算盘还是没打响,被宗政辅一掌打死了,你不会怪我吧!”慕容元真说此话时心在流血,但他还是说出了口,心中如同藏了一柄能杀人却也伤己的刀。
崔恩儿竟然毫不为意,反而安慰他道:“元真,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如今我是你的人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韵儿那丫头是什么身份,竟然异想天开。”
慕容元真叹了口气,道:“恩儿,你虽然如此待我,但你的父亲却早恨不得将我五牛分尸
呢。”
崔恩儿偎依着他,同意地道:“我想也是,当年韵儿的母亲嫁到我崔海时,就已经怀上了她,这件事父亲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在崔海谁对韵儿好一点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这次我爹怕是不会放过你的,而且……”她突然玉指点他额头,嗔他一回,面上泛起一丝揶揄的微哂道:“而且你又……又和他的大女儿……”一言及此,她没由的娇靥一红,躲到了他的怀中。
慕容元真道:“是的,你的父亲为了这件事,可能会灭了我们整个慕容,你也知道我们慕容国小兵弱,而他有是大晋的封疆大吏……”
崔恩儿突然一惊,垂了螓首咬唇沉吟片晌,玉面一沉地惊起道:“元真,有件事我……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爹如今正有灭了慕容之意,他已经秘密联合了宇文、段国和高句丽,准备一同出兵瓜分了慕容。”
慕容元真其实早收到了‘天晓堂’的密报,如今只是切实证实而已。他面上故作惊骇之色,不知所措地急忙抱住崔恩儿道:“恩儿,你……你能不能回去劝劝你的父亲不样攻打慕容,好么?”
崔恩儿看他那可怜的模样,心中又怜又痛,叹了口气道:“元真,不是我不帮你,我父亲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阻挡的了,如今就算是晋国皇帝下旨,他恐怕也未必会停手,我……”慕容元真不待她说完,脸色突然难看得很,浑身泛冷,颤抖不已。崔恩儿见状愈加心中不忍,急忙住口,使劲地咬唇想了片刻,突然道:“元真,你……你先不要着急,我还可以帮你……”
“帮我?”慕容元真失望已极地道:“如今你的父亲联合三国要瓜分慕容,到时我与我的父王都会惨遭杀害,你如何能帮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