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慕容焉自磐风岩上跌下,但如陨石之速,两腿失重地抽筋发麻,心道“我命修矣!”。脑中闪电般地掠过往昔旧事,惟对凌重九之事耿耿于怀,正思忖间,脚下那块大石被斜出崖壁的石棱一撞,那石棱惊人地轰然被撞碎不说,那块大石“嗖”地斜飞射出,声势骇人。不足片晌,因为越靠近下面崖壁上生得松树愈多,慕容焉但觉身体先是撞上了几棵数冠,浑身被刮得如同万剑插身,千柄刀割,继而又撞上了几棵数干,好在有前面的树冠减慢了下降的速度,否则不被撞死都难。但饶是如此,慕容焉身上也如同大槌重击,身体在空中翻了几翻,终于砰地掉在地上,杂得碎草乱飞,立时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许光景,慕容焉突然一声轻哼,幽幽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微瞌间倏觉天光朦胧,依稀之中亦似有人影晃动,耳中却闻得一阵烧水将沸的轻呜声。

少年俊眉微转,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软榻上。独卧久之,不由将一双目光缓缓纵目四览,吃力地打量起来。原来自己这刻正置身一处小屋。此屋陈设简单,点尘不染,看似楸木搭就,清朗简洁,朗朗四壁布置得各俱其异,颇为雅趣:西面赫然附了一副吴时曹不兴的《南海监牧进十种马图》,榻后临壁有一副工整的篆稿。看它笔法工谨有力,显见绝非出自常人之手笔,但见上面书道:“灵山惟岳,奇产所钟,厥生草,弥谷披岗,承丰壤之滋润……”原来却是杜芳叔的咏茗名篇《赋》。身后一木壁之上犹挂了一副纹断梅花的十三弦的古琴。再转看屋中诸般摆设,大至桌椅床凳,小至茶杯笔筒,大多乃为竹木所制,简洁之间颇见格雅不俗,一看即知此屋东主必是志趣高雅、寄情山水杯茗之人。这刻南厢竹窗斜支,幽风暗渡,窗外传来一耳的虫声唧唧的啾鸣之声,显然天光已暗。

慕容焉缓缓移动目光望向声音来处,但见东首临壁置了一方木案,案上搁着一个竹制的风炉,是时那风炉火势正望,火苗上托着一具鼎釜。风炉案前立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身姿姚窕的女人。但她这刻正背对着慕容焉,不能看到面目,只可触及那女子身着一袭青色湘裙,足登缕云剑靴,看她举止轻盈,玉首螓垂,正静静地注目那鼎釜茶水,朦胧的灯光之中依稀可见那女子青丝无髻,一匹乌发如云似缎一般,软垂及肩,优美至极。

慕容焉看她优美的倩影,几许似曾相识,但一时又莫可名状,心中一疑,不期然地弄痛了腿伤,不禁“呀”地一声呻吟出来。那女子听到这边声响,知慕容焉业已转醒,讶异间正要驱步行来,不意那鼎中之水这刻似已烧开,连珠泉涌之声倏转,耳中但闻松风桂雨之声时倏起,悦耳至极。那女子闻声一惊,忙顿住莲步,似是左右不能兼顾,略一忖思,急急返回案前将那茶釜引离了风炉,复又匆匆行了过来。

慕容言见自己惊了那女子,扰了如斯美景,正心觉匆遽,见那女子踏着莲步姗姗移近,依稀之中,但见那女子竟是一妙龄女子,玉脸上若镀了一层浅晕,娴美至极,正目蕴忧虑地注目凝视着他。这刻见他已无大碍,玉面一喜,急道:“焉弟,你醒了!”

慕容焉揉眼细看,原来这女子却是他的太师侄女赵馥雪,怔了怔,正不知她如何竟和自己在如此一间陌生的木屋里,惊异而孱弱,说道:“馥雪姐,原来是你,我……这是在那里?”

赵馥雪轻轻为他撩了软衾,嫣然一笑,说道:“焉弟你可醒了,你已经睡了快三个时辰了。我还没问你如何却跌下了磐风岩,你却反倒先问起我来了。方才要不是你掉下来时压住个人,这会儿早去见阎王了。好在我及时发现了你,给你服了‘逸剑宗’的疗伤圣药,这会你已经无大碍了,不过却要好好休息些时候。你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慕容焉微微一忖,继而脸转疑色,奇道:“雪姐,你怎么这么见忘啊,不是你……约我到磐风岩的吗,谁知我到了那处,没看到你,那块大石却突然塌了方,我就被摔了下来……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赵馥雪听他一说,满脸疑色,瞪大妙目,惊奇地道:“焉弟,我没约你啊,自从昨日我们一起去看‘铁板大会’,我遇见了那个郑慧娘,怕他纠缠,所以才到了这里。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焉看她果不知情,当下心中愈疑,简单扼要地将赵馥雪留笺约他,自己掉下悬崖之事说给了赵馥雪听。并忍痛自怀中取出一副段笺,赵馥雪一见脸色倏变,似要说些什么,但却又为之一滞,顿了又顿方转了话题,说道:“焉弟,你没事就好了,不过要不是姐姐今辰去北面汲泉时正巧遇见了你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我看你这刻还睡在山林里呢。尚若焉弟你再不醒来,我可真作难如何再将你背回凌碧峰了。”

慕容焉道:“方才雪姐你说我压到一个人,那人是谁,他怎么样了?”

赵馥雪闻言不觉嫣然一笑,道:“那人就是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我的郑慧娘,今日我正为这事害怕,不知他想干什么,焉弟你就把他给压晕过去了。”一言及此,她似是有想到了那和尚道士的惨状,噗哧一声娇笑,妙目一瞟,不觉莞尔。

慕容

焉道:“雪姐,你……你如何在这里呢?”

赵馥雪话锋微顿,复又轻柔地道:“这里是鸣月山西麓的一爿山谷,少有人迹。说来我也是几个月前采药时才发现了这里,这小屋的主人是谁我也不太清楚,但那时已经荒废很久了。我看这谷里实在幽美,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霁霖幽谷。当时又觉这小屋干净雅致,所以才打扫一回,班来了一具琴炉,有暇就一个人溜到这里烹茶调琴。”

慕容焉不觉心中叹服,庄容道:“雪姐真是冰雪聪明,多才多艺。对烹茶品茗之道,小弟可知之不多,只知口渴即饮,香茶于我无异于牛嚼牡丹。”

赵馥雪妙目霎了一霎,浅笑注定他道:“不会姐姐可以教你,你愿意拜我这个师父吗,太师叔?”言语间竟有戏噱之意。

慕容焉一时被她所感,也不禁道:“太师侄,你这个师父我若真的拜了,封前兄不答应暂且不说,我们岂不乱了辈份,不知我该叫你太师侄女还是师父好呢?”

赵馥雪闻言又是妩媚的一笑,双目注定了他道:“我们在凌碧峰不是说好了,我总觉得你是要比我小一点的,叫我姐姐又不会亏了你,否则这刻可没人给你烹茶了。”言罢嫣然一笑,柳腰半转,纤纤玉指点他额上,又道:“焉弟你伤病稍逾,乖些躺下莫多说话,姐姐且先盛一杯清茶与你。”言罢复去了那鼎釜旁汲取了一竹杯香茗递了过来,在榻前坐下说道:“焉弟你且品评一二,看看姐姐的手艺如何。”

慕容焉接过那杯清茶,但见竹杯之中这刻尚浮着一层淡淡胜似**般的鲜馥沫饽,端起茶杯尚未就唇,便觉一股清香香沁心脾,直觉俗尘尽涤,看那茶色碧绿,一怔微笑说道:“雪姐,小弟见薄识浅,不知此茶是何处名种,更遑论品评二字了,不知此系何茶?”

赵馥雪佯嗔白了慕容焉一眼,粲齿一笑道:“此茶名曰‘紫碧’,产自蜀中成国岷江发源之地羊膊岭,乃当日羊膊属宗的渊晓剑派拜谒我逸剑宗时所赠,此茶叠如圭璧,摊似紫粉、松花,却也颇为难得,焉弟你且尝尝如何。”

慕容焉对这位姐姐深深叹服,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呷两口,茶甫入口,竟觉得有些苦涩,剑眉方自一蹙,却又倏转舒柔,那茶竟满口清香,萦口不出。不禁叹道:“好茶,真是一瓯春雪胜醍醐啊,雪姐烹茶之技果然高妙,徒儿慕容焉拜受了。”言毕故作了一副抱拳参拜之状,直看得赵雪忍俊不禁,衣襟掩面展颜一笑道:“乖徒儿少礼……”一言未甫,自己反倒先花枝乱颤地娇笑了起来。

慕容焉放下茶杯,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的声音听起来颇想我封师兄的居处,要不是摔下来……”一言及此,他突然蓦地一骇,惊心地道:“不好!”

赵馥雪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妥,却闻慕容焉道:“我突然记起来,我摔下来时磐风岩上好象有人,所以可能是有人故意加害。若是此人多疑,必然会潜下此谷查看,到时雪姐你又武功不高,我们怕是难逃此人毒手。”

赵馥雪闻言蓦地失去了笑容,脸色转幽,芳心急跳,不知如何是好。慕容焉当下脑中电闪百转,陡然与了计较,急忙道:“雪姐,我们快出屋,我自有办法。”言毕,正要起身,腿上猛然一阵剧痛,立刻又“砰”地坐在了榻上不能起来。赵馥雪见状,急忙上前扶着他起来,结果她半拖半抱着慕容焉,两人顿时几乎挨在了一起,慕容焉顿感一股如兰似麝的馨香隙面而至,令他神情为之一滞,不期然地油然生起一股奇妙的亲近的感觉。当下他拉着她的柔荑不放,那赵馥雪娇躯顿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芳心乱跳,登时娇靥飞红,樱口一张,呼吸有些急促。好在天色将暗,慕容焉看不清楚,否则一定会羞死的。

当下两人出了木屋,但见金乌方坠,眉月又起,谷内空旷清新,高远无极。若非这时要逃命的话,定然逸情山水,当会另有一番情趣。慕容焉顾不得看这许多,当下让赵馥雪向东踏出一条路来,行到那边有乱石之处,再沿原来的足迹折回,然后就与赵馥雪就躲在屋后一棵大树之上,静静待着。慕容焉身上有伤,当然上不了这棵大树,却是赵馥雪抱着他上去,两人在树上几乎坐拥着靠在一起,气息互同,难免一阵不安但又舒适的感觉,这是种既矛盾但又很希望延续下去的感觉,两人虽然不说,但心里都不由自主地如此。过了良久,两人一句话不说,颇觉尴尬,慕容焉倏然间觉得自己对不起薛涵烟,他与薛涵烟虽然从未开始,但她的一颗芳心却完全系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如今却对另外一个女子有了奇妙的感觉,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太师侄女,两人之间相差了两辈,是绝对不应该的。一念及此,他急忙坚定己心,那种被软玉温香抱住的的温馨对他来说,立时变成了一种负担。

有道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就在慕容焉与赵馥雪布置疑阵时,那边却正被一人看见。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和尚道士郑慧娘。这日他本来偷偷跟着赵馥雪的,七折八折却到了一处隐密的幽谷。初时赵馥雪没有发现此人,后来待发现时,郑慧娘却已跟进了谷来。赵馥雪实在害怕得很,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其实说到武功,郑

慧娘却远不及赵馥雪,但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女子,心里莫名地惧怕。

这时他正躲在一片草地里跟踪,却不料头上突然掉下一个人来,正好砸在自己身上,顿时被砸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口中不当家地骂了一声“你奶奶地……”立刻昏了过去。待他醒来,自己整个被砸得陷到草地中,浑身象散了架一般,挣扎了半晌才从下面拔箩卜一般抽身出来。原地修整了半天,方喘过那口气,这会儿想起方才的事,只觉得似乎有个人砸了自己一回,这时纵目四览,竟不见半个人影。当下不禁心中暗骂:“不知是哪个混蛋,不挑其他的东西砸,专砸老子,我非找到然后海扁他一顿不可!”

一念及此,站起来往方才赵馥雪去的方向走,却正看见她与慕容焉二人故布疑阵,还以为他们准备了为了对付自己,心下暗自得意了一回,忖道:“好个混蛋王八蛋,我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这慕容小贼,你想跟老子斗,只怕你是带斗笠亲嘴――你还差得远呢。我今天要是不打烂你,我就不叫他妈的‘刺猬皮’!”一念及此,正要出去打架,但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带兵器,不觉一愣,踌躇一会儿,终于宽宏大度地要饶他一次,暗暗替他叫声侥幸。

正在这时,谷外突然飘过一条人影,郑慧娘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但见此人黑巾蒙面,手中提着柄冷光湛湛的长剑,杀气腾腾地到了那间不屋,稍时又出来,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转而向那有足迹的方向追去。此人一直追到一片乱石之处,那踪迹消失不见了。这人略一迟疑,当下沿那石头方向追去。

郑慧娘见状,却大大地不满意,不禁暗暗生气了一回,心道这布置本来是为了骗我的,却不料让这黑衣人白白拣了个便宜。但想起来又有些后怕,如今自己没有武器防身,实在是一大漏洞。一念及此,当下打定了主意先回去取了家伙再说,到时不光是为了自己,就连赵馥雪说不定也要靠自己保护呢。

当下和尚道士郑慕雪不再犹豫,用尽了心思寻了道路,左绕右绕,出了霁霖幽谷。

这条路数百年少有人知,即使逸剑、崧剑两宗的弟子也没有人知晓,且不说此谷幽深难觅,单从山上面看只不过莽莽郁林,却从无人知下面竟然有片胜境,别具洞天。和尚道士从这不是路的路技巧地攀过几道屏障,到了一片空旷的疏林,前面的分水岭就是两宗之间的一片共同之地,他偷偷划了竹筏向上游走,他的行李家伙还有武器都放在鸦儿镇的‘归云客栈’。翌日他来到客栈,发现里面进食的人并不多。正要回房取物,结果那店老板突然堵住了他,死活不让他进去。

郑慕雪突然佯装大怒地道:“老板,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我的身份,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瞧不起我逸剑宗?”

那老板闻言连忙摆手,急道:“公子你误会了,只是……只是你欠了我们十天的房钱,小店也是小本买卖,大爷还是先把前些时候的账结了吧。”

“你这么说就是店大欺客了,我慕容焉怎么说也是逸剑宗堂堂的二掌门,你们也听说过我刚来此地吧?”

店老板一脸苦相,敢怒不敢言。这逸剑宗确是方圆百里的大宗,他们这些星斗小民如何得罪得起。郑慕雪心中暗暗得意,他本来与慕容焉并无仇恨,但一想到他时时能与赵馥雪相处,心中不由得要将他打成猪头才肯罢休,所以自从上次下山,才想了这么个损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他现在实在很穷,口袋里连吃饭的钱都紧张。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的话正好被一个食客听到,此人乃是一名绝色女子,身着一袭黑衣,冷得象一块千年不化的冰。那冷艳的美令人窒息,却也冷得令人不敢正眼来看,饶是如此,看过一眼的人心里却又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地再看上一眼。她的坐旁横着一柄长剑,这时正在低头啜饮,听到“慕容焉”三个字,浑身一颤,急忙下意识地转过螓首一看,不禁冷冷一笑。

嚷了有时,那店老板实在说不过他,看他又拿出了一道逸剑宗的令牌,方才让他进去。郑慕雪到了自己的房间,连连拍胸口大喘气,暗叫侥幸。骗人的滋味还真不好受,但转念一想:“本大师自六年前踏入江湖,已创了武林之最,被人利用了三十好几次,被扁了五十好几次,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都怪慕容焉抢了我的赵馥雪,这时候我千万不能心慈手软,纵容对手情敌!”

忖此,他抿嘴嘿嘿一笑,再次同意地点了点头,当下将包裹收拾停当,悄悄地将窗户打开,要偷偷地溜出去,不料正在这时,自己的门突然被打来,又立刻被人关了起来,回头一看,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厅中吃饭的那个黑衣少女。她这时正拿双目盯着郑慕薛,带着杀气。

郑慕雪看她的眼神,不由一惊,突然想到她是闯到自己房间来的,可能来意不善。但又一想,对方只不过是个美貌的女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当下不禁提起自己那柄破剑,哈哈一声豪迈的大笑,道:“看你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来找碴的,那你这次你可是道士进庙――走错门了,你惨定了,快拔出你的剑吧,我‘和尚道士刺猬皮’慧娘大侠郑慕雪可不会欺负

一个女……”

那知他话犹未毕,那少女的长剑突然如电出鞘,冷气一闪“嘶!”地一声就到了他的喉上。这下却是他始料未及的,顿时吓得灰头土脸,方才的雄心壮志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刻转而变成了恐惧,心中早吓得半死,“锵”一声长剑坠地,但脸面上又过不去,将方才的豪气缓了有缓,语带抗议地道:“这……这好象对我不太公平。我还没说要拔剑,你就……”

“什么叫‘好象对你不公平’,摆明了就是对你不公平,你能把我怎么样?”那少女冷峭一顾,一顿又道:“看你那样儿,连剑都扔了,你也知道今日要恶贯满盈了。这刻想必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气,狠不得把我剁成块儿切成片儿,是么?”

和尚道士心中气极,狠不得大喊一声“老子正有此意”,但想到自己如今年近二十,但尚未娶妻,眼下自己这一横不要紧,万一自己两腿一蹬一命呜呼,那娇翘可人的赵馥雪岂不白白便宜了慕容焉。当下他故作镇定自若,潇洒地将一缕乱发猛地往后一甩,双臂交叉,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我只有在被打过十几二十次才会喊救命,如今就凭你们这几招花拳粉腿,打死我都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那少女闻言不禁大怒,陡地将长剑稍稍往前一送,和尚道士顿时脖子发凉,皮肤有些发疼,顿时吓得几乎尿裤,心道这女子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横主,不禁暗怪自己运气实在太差,几日来是躲过野牛碰上虎――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凶,自己虽然一向是条好汉,当然不能吃这眼前亏。如此一想,倒笃定了自己曲膝投降暂时忍让的决心,也重激起了他厚脸皮的专长,当下脸上倏换了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急急辩解道:“没有没有……绝对没那回事。小弟看到姐姐拿剑的英姿雄发,心中好不为姐姐们自豪,但……你还须拿稳些,可千万别走神儿啊。”

“谁是你姐姐,不许乱叫!说来说去,你只是怕我手中的剑,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少女冷哼着道。

和尚道士大大地气馁,如今情势危殆,只还死皮赖脸地作回孙子,打定了主意,当下他几乎哀求地奉承道:“女侠真是眼力超人,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女侠……”

那少女闻言颇不耐烦,微皱眉头打断他道:“少废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好好给我回答!”

和尚道士一听她原来是有事要问,大大地松了口气,道:“有什么事女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就让我车压马踩,狗咬驴踢!”

黑衣少女怒睁美眸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若是你真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和尚道士不禁气结,急忙掩嘴不敢再说。

武侠仙侠推荐阅读 More+
我在幕后当系统

我在幕后当系统

黑寂流星
“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系统!”“我好烦,我不晓得选谁当宿主?”“奴役,听说你想翻天?”“杂草,听说你想成妖?”“店家,你想富甲天下吗?”“英雄,你想美人在侧吗?”“只要完成本系统的任务,这些都莫得问题!”幕后王座上,傅小财笑出杀猪一样的笑声。(这是一个系统与宿主们养成的故事,欢乐,无
武侠 连载 0万字
网游之九转轮回

网游之九转轮回

莫若梦兮
恋人被逼身死,他怀着滔天恨意进入天劫游戏中; 本想获得极品职业,却落得最差的游戏属性,堪称绝世废物; 天道酬有志者,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有所收获; 极品职业,携手佳人、好友共抗恶魔,声名鹊起; 战魂、武魂、血魂、法魂,且看他如何抉择! 大敌当前,且看他如何力挽狂澜! 私仇面前,且看他如何对待爱情、亲情和友情! 国家利益,且看他如何先国后家! 纷扰世间,
女生 连载 2088万字
一直得道一直爽

一直得道一直爽

让我打野
叶明得道了。 从此以后;他的际遇,就好比那同风而起的金翅大鹏鸟。 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千万里。 一鸣惊人,响彻三千大千世界。 道法万千,得道成仙。 书友Q群:913382705
玄幻 连载 0万字
南宋游记

南宋游记

指点江山
后世特种兵杜雨晖灵魂意外的穿越到了南宋初年6岁同名孩子的身上,善钓鱼、懂医术、棋艺精湛、因岁数太小唯有通过跟爹娘配合,以双簧的形式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见证大宋的经济繁荣,面对周边强国的军事欺压,期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之
玄幻 连载 36万字
都市最强狂医

都市最强狂医

雪苍生
鬼医传人白羽,初次下山就遭遇了这样美丽的未婚妻,着实有点惊讶。可是这一个个的都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实实在在需要打脸打回去啊。收拾富二代,顺带还交了个好兄弟,抛开未婚妻,这妹妹又贴了上来,看来,下山,这路子是走对了。看鬼医传人笑傲都市,揽美入怀。
都市 连载 0万字
西游:我的龙族是神魔

西游:我的龙族是神魔

腰间盘同学
穿越到西游世界,成为总是被老爹坑的西海三太子,面对姑父泾河龙王即将被杀,新婚之夜头上一片绿,将来给唐长老当牛做马的命运,且看三太子如何逆袭,和神佛斗智斗勇,和圣人比拼法宝,和天道比拼规则,如何让龙族崛起,重现混沌三千神魔。
玄幻 完结 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