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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谁死了?怎么死的?
我看着小丫头,一大堆的问题堵在喉咙处,却发现自己只能干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可以去看看。”她缓缓的扭过头,看向我的眼眸中有一瞬间的轻蔑和嘲讽,但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那双眼眸里就只剩下了死寂,“明天,你去坐你原来坐的那趟车,就能亲眼见证一切。”
小丫头的话说的我不明所以,但那双眼睛里的死寂却看得我有点心惊肉跳。
我们并不相熟,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骨子里的那种愤世嫉俗,是绝不可能让她对一件小事表现如此的。
她提到了死,祖孙俩的死;她提到了公交,原本我每天习惯坐的那辆公交。她的眼睛中所包含的那种让我如芒在背的神色,直直的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决定不再去猜想什么,明天的九点五十一分,只要我在那趟车上就好了。
第二天,我恢复了我死以来的作息,坐那趟公车,去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那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说真的,被小丫头那些话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被小丫头的那个眼神看得甚是忐忑。
过了两站,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那丫头上车,然后径直走到了我旁边。
我看了她一眼,她示意我看着窗外,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我看些什么,但既然是见证,那首先要做的,就是看见了吧。
看着公交车外晃动着变换的风景,居民楼与居民楼之间相隔着的不变的距离,忽然觉得其实这些房子就像是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我们被圈定在那固定的笼子之中,与谁都保持着固定的距离。看上去亲密无间,却实则永远挨不到一起。
记得上学的时候,有篇课文叫《装在套子里的人》,真不知道现在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是该叫做“关在笼子里的人”。
一家一个护窗栏,一家一扇大门,隔开的,其实大概只有人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