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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可别多想,我只是说您的运气好,并没说高姐有问题。您想,除了最开始是因‘坦克’而起,后面所有状况都不是她能够左右了的。比如您提到的那个凹陷,管井里的尸骨,余教授的档案,还有再往后面的两位死者,他们身上的贯通伤以及那滩口水总不会也是高姐造出来的吧。”
是啊,如果她能控制这一切,那简直神了。况且她干嘛要这么做呢,完全看不出动机啊。
“刚才我只是觉得有点像在听故事,包括您在档案馆,不但顺利进去了,而且还很轻松就找到了余教授的线索。也许就像那位殡仪馆大爷讲的,说不定真有人在冥冥之中指引您呢。”
我沉默了,没错,这件事一路走来确实太顺利,顺利的有点像安排好的。回想我杨木这二十几年,什么事不是坎坎坷坷过来的,难道一夜之间就转运了?另外还有一个细节一直埋在心里,像长了草一样,就是在地铁站风井附近发现的那些脚印。本来我觉得只是一个巧合,现在听冠霖这么一说,我不由又产生了怀疑。假如真有一个无形之手在操纵这一切,那他又会是谁呢?
和这件事有关的其实没几个人。高雅,没有动机,也没有这么大能力;李大姐,无非只给我讲了几个鬼故事,而且也是受害者,不可能是她;殡仪馆的看门老头,更是一面之缘,完全可以忽略。至于夏少龙,调查金夏的警官,虽然讨厌,但也没理由这么干。我不由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李冠霖,这小子今天特别镇定和机警,听到这么离谱的事竟也没太大反应,会不会是他?想完我又摇了摇,笑自己实在太敏感了,毕竟他到侦探社才不到两天,如果是他,又干嘛“贼喊捉贼”提醒我呢。
送走了李冠霖,我坐在沙发上不停抽着香烟,这到底是局还是个机会呢,如果是局,那我现在即将步入此人设的陷阱之中,说不定也会和金夏他们一样,还没弄清状况就已经万劫不复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个机会,如果就此退却,恐怕一辈子就只能做个业余侦探了。有时候成功就是危机四伏,顶着黑暗向前便能见到曙光,而犹豫不决后退,等待的只能还是暴风骤雨似的前夜。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心中已渐渐有了决定,哪怕前面是个坑我也要跳下去看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坑有多深,那个挖坑之人又到底是谁。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到电影学院门口等高雅,进进出出的师生不是帅哥就是美女,我摸了摸下巴上坚硬的胡须,突然觉得有点自惭形愧。和其他等人的九零后站在一起,自己简直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