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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萨,可萨莉亚!运尸马车走过河岸,母亲河的河岸!”
进副歌的时候,终于有鼓点(钢盔)之外的乐器加入进来了,王忠看向音乐传来的方向,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大兵,拿着一把巴拉莱卡。
他表情肃穆,像是在给自己演奏哀乐。
进入第三段,王忠继续:“包围了我被包围了,再也没有逃生的办法。
“靠近点你们再靠近点,畜生们让我款待一下你们!
“他们叫嚷着什么,靠近了我。
“一人用枪托揍了我的脸,血水遮蔽了双眼。
“好了,再见吧,我拉开了拉环!”
唱到这句的时候,王忠看见旁边有士兵手握拳头,青筋都出来了。
他可能想起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友。
王忠:“可萨,可萨莉亚!运尸马车走过河岸,母亲河的河岸!”
这首歌后面就全是副歌的重复,以及一段吉他SOLO,但是妹有吉他,所以只能不断重复副歌了。
说实话,这首歌放在阿甘斯坦,就有种黑色幽默的味道,因为苏军是侵略军,被歌曲称为畜生的人是英勇反抗的抵抗军。
歌曲里的士兵越是英勇,越是凸显了这场战争的无道。
但是放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畜生们”变成了侵略者普洛森军,这歌就立刻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息。
王忠抄之前根本没想到会这么合适。
他只是选了一个看起来容易唱的。
结果现在放眼望去,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全哭了,洗衣队的大妈们则拍着姑娘们的肩膀,把宽阔结实的胸膛腾出来,让姑娘们放声大哭。
是的,大妈的胸膛。
王忠停下来,看着周围:“我唱完了,掌声呢?”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忙着带入和敌人死磕呢,没空。
王忠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拿起刚刚自己一直拍的钢盔看了看,重新戴在那士兵头上:“你叫什么?”
“谢苗·阿列克谢耶维奇。”
王忠:“谢苗,拿着这个钢盔,能让你在战场上英勇无惧。”
谢苗笑道:“别担心,将军,我已经打死了一个敌人尿过了。”
王忠愣住了:“啥?”
谢苗用双手比划起来:“在绍斯特卡,我确定那个敌人是我打死的,我用托卡列夫打了他五枪呢。然后战斗结束,我就找到他,在他裤子上尿了一层。当时我憋坏了,尿又多又黄。尿完的瞬间,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来一万个普洛森人,我都没在怕的!”
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