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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荫悄悄在书包里拿出一本小画书放在收儿手上。小画书,这可是收儿做梦都想看到的东西,收儿翻开就要看。林晓荫说:“送给你,回家看。”收儿觉得自己不应该要,应该还给她,可最终还是架不住小画书的吸引,稍一犹豫,即快速放进自己的书包。林晓荫说:“别告诉别人。”收儿点点头。
小画书,图文并茂,生动形象,是当时社会上除了机关报纸和课本以外唯一的读物,大人都喜欢看,孩子见到更是如获至宝。
放学后,收儿先不回家,躲在宿舍的墙外拿出小画书看了起来。一连看了好多遍,然后把画书藏在怀里,回家后藏在席子下面。这是收儿瞒着家里人的第一个秘密;他知道如果家里人知道他要了林晓荫的东西,自己肯定要倒霉。
过了些天,林晓荫又把一本画书放在收儿手上……两个人很少说话,所谓交流就是传递画书时的眼神的交流,即便如此,这种交流也是短暂的。这样过了好长时间,直到有一天,收儿不得不说话了。收儿说:“你别给我了,我没地方藏了,快被哥哥姐姐发现了。”
林晓荫说:“你看完就还给我,我给你换新的。”
这以后,收儿每看完一本画书,就把封面画下来藏着,然后就把画书还给林晓荫,林晓荫很快就会给他一本新画书。
和林晓荫是好朋友,这是收儿上小学时心里一个很大的秘密……
收儿很快就像哥哥姐姐一样成了孩子们的头头儿,伙伴们玩的游戏他也玩得很在行。比如玩“骑马打仗的”,他骑在身材胖大的同学肩上,和对方也是骑在同学身上的对手撕扯,他总能先把对手拉下马来。比如玩“砸驴”的,十来个同学分成两帮,先是通过“将军保”(也叫“贼邀贼”,就是剪子包袱锤)确定哪帮被砸。被砸的一方选一个“将军保”水平高的或者身体瘦弱的靠墙站着作为柱子也就是“驴头”,其他人全部弯下身子低着头一个紧抓着一个的腰纵向排成一排作为“驴身子”。“砸驴”的一方弹跳力好的先砸,他会拼命助跑尽最大努力纵身奋力一跳,力争跳到最里面紧挨着“驴头”的那个同学的身上,给后面继续“砸驴”的同学留出足够的空间。后面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砸上来。如果“驴”被砸塌了,则要重新排好,重新砸;如果“砸驴”的同学从“驴身子”上掉下来,就站在一旁等着;如果所有的同学都跳上驴背,驴没塌,则由第一个跳上驴背的同学与“驴头”“将军保”,哪方输了,哪方被砸。这个游戏一玩起来,往往是同学们面红耳赤气喘嘘嘘,成年的闲汉在一旁煽风点火幸灾乐祸。比如玩“打嘎(一种把香蕉粗的木棒两头削尖摆在地上,再用戒尺状的木板子在上面一磕,待其弹起后用力打出去的游戏)”;比如扇“三角”(用香烟纸叠成的);再比如……光弹玻璃球就有多种玩法,有磕墙的,有进洞的……收儿还喜欢到宿舍外面的小河边挖一些泥巴,捏成这样那样的东西,有汽车、有坦克、有大炮,还可以用泥巴和同学比输赢——把泥巴捏成盆状,壁厚底薄,反过来用力向地上一扣,叭的一声,“底”被蹦开了,对方要用自己的泥巴给补上。十多年后,收儿就在一个春天里在一家报纸上发表了一首诗歌回忆这段时光——
???
《伴着春天走过的路》
是在立春的那天,
“哇”的一声啼哭,
叫开了人生的大门,
年轻的母亲情不自禁地唤
“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