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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他明察秋毫地眄视着她脸上的红印,蹿火地咬咬唇:“为什么不还手?在我身上不是已经练成铁拳了吗?”他吃醋了吗?这是他第二次恼怒,是因为害怕她受伤而生气吧!他的脸绷得像人民币上的头像似的,盛月阳像看见了百元大钞,美滋滋地看着他。
“她舍不得打我,你不知道吗?”瘫坐在天台上的塔锡还幸灾乐祸,以苦为乐地撩拨他未消的怒意,他趔趔趄趄站起来,跟身手矫健、气宇轩昂的烈曲比起来,他阴柔得如一个“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无骨蛇精。
烈曲果然气冲霄汉地抡着拳头就上去了。
“你真当他是不倒翁、程咬金吗?”盛月阳拦住他的大理石拳头,眼珠子都在他的危拳前瞪成了斗鸡眼,“呃……我只是不想坐牢而已,我们走吧!”她好商好量地冲他笑得如中天烈日,一根根掰开他玉竹般的手指,缓缓地将它握紧在手里,握得他想甩也甩不开,想捏也捏不紧,他终于破愁容为笑容。他对她毫无抵抗力,她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他愁城破、欲海平。
“Fitune……”塔锡脆弱发颤的声音凄切如千里之外的禅音,“真的回不去了吗?”
盛月阳转身时惊异地发现他眼里竟有水雾似的东西,他是怎么了?竟然会难过得哭泣吗?迎着沨沨的北风,他单薄的身影猎猎抖动,如一个将散未散的泡影。
“塔锡……”盛月阳恻然惆怅地走向他,却被烈曲反握住了手。
“他好像真的很难过,我们不可以把他一个人留在天台上,这样会很危险。”她面露焦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