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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为什么不坚持呢？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跟被囚禁有什么区别，会幸福吗？”
荣宪突地看着我，眼睛放出奇异的光芒，道：“你也这么想！”顿了会儿，她又道：“我的那些妹妹们到了该嫁的年纪也都嫁出去了，多是政治婚姻。皇阿玛赐婚，她们都没有反抗，很自然地接受了。我以为是我偏执，纵然皇阿玛宠我，但终也逃不过这种命运。”
“不要妥协！”我握着荣宪的手，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人生就这么长，如果后半生都不会快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荣宪看着我笑了，有探究，有迷惑：“你到底是谁？是我在红螺寺有缘遇见的侠女，还是有身份的贵族小姐？”
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不愿骗她，但又不能讲实话。我忙转了个身，不去看她，笑说：“你认为呢？”
她道：“若是后者，鲜少会有你这样的想法；若是前者……恐怕连这样的念头都不会有！”
我不知她话里的意思，疑惑着看她，她不由得举目远眺，仿佛是看着远处墨蓝的天空，话语中有些叹息的意味，说道：“既是侠女，定是‘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潇洒人生，又怎会碰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洒脱如她们，就是连一丝拘束也不会有吧！”
我亦无限感慨，自己又何尝不想潇洒地摆脱这一身的恨，但终究放不下，不甘心。
荣宪继续牵了我缓步而走，两人尽量笑着谈些开心的事情。
转眼便到了设宴之处，那是一座独立的宫殿，拾阶而上：“交泰殿”三字赫然映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