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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倏地听他道:“莫亦,我喜欢你!”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却不敢回头。秋风乍起,觉得浑身寒冷。我还是一狠心,大步转出了书房。
收拾好东西,我便踟蹰着步子,要去向姐姐告辞。
今日的姐姐反常地站在院中,看着十四爷为她种下的梧桐,反复咀嚼着一句诗:“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我明白了姐姐的哀伤、忧郁,心里更觉愧疚。
我站在她身后良久,她也看着梧桐良久。最终是站在一旁的济兰发现了我,看了眼背对着我的姐姐,朝我俯身,唤道:“姑娘。”
姐姐转头,脸上笼罩着一层挥不去的阴霾。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些,就如往常一般:“姐姐,我想回家了。”
她微微愣怔了一下,嘴角含着温柔的笑,随即走来为我整了整衣领,道:“回家了给姐姐来封信,路上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