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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宋大哥已离家两个月了,宋大哥的妻子刘氏常会来陪我说说话,她是个性情温和的女子,话也不多。只是可惜不会生育,宋大哥也并没有因此嫌弃她,反而时常温言告诉她:“不要紧,生孩子多疼啊,到时候去抱养一个,只要我们待他如亲生,他就是我们自家的孩子。”
虽然有宋大哥的宽慰,刘氏依然无法释怀。她娘家有个哥哥,生了一个女儿,这女孩的娘因为难产去世了,刘氏就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当成自个儿的女儿一样疼惜。
有一天,刘氏抱着孩子来看我,我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煞是欢喜地抱着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坐来我身旁,让我看那正咧嘴笑着的小人儿。
她说:“这孩子生出来便没娘,所以到现在还没个名字。我读的书少,不会起名,你看着赐这孩子一个名字吧!”
我笑道:“嫂子抬举我了,我不过是闲的发慌,多看了几本书而已。”刘氏也笑。我认真地思索起来,今日恰好在看本朝才子纳兰容若的诗词,便想起那句“冷香萦遍红桥梦,梦觉城笳”。我道:“就叫她梦觉吧!”
犹梦醒,忽如梦觉,犹在枕畔。我抬头去看梧桐,满腹哀思,想忘原来已经那么难。
冬天过去了,迎来了春天,宋大哥说过,春天的时候会在院子里种上些花草灌木,可惜,这个春天他错过了。
宋大哥的最后一封家书是在秋末寄回来的,刘氏兴高采烈地拿着那封信来给我看,然而信中只有只言片语:安好勿念,战事顺利,不日抵达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