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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现在眼前看到的是被关禁闭第三天的我,”他解释道:“一个月后等我被放出去你就知道了,禁闭多可怕。”
“是啊,”景柯也在一边做图解:“到时候,袁少就会像《鲁滨逊与星期五》中的那个土著人星期五一样,胡子拉碴头发一大把,逢人就问是否还是公元纪年,连见到手机都会吓一大跳,说哇塞这是什么东东这么神奇。”
“……”袁晨彬看了景柯一眼:“兄弟,你想得太远了。”
“很有精神嘛。”韩欣松了口气:“看来倒是我想得太多了,以为老爷子又在找你麻烦。”
“还不是那天陪你们彩排的时候摸了两把吉他么,”袁晨彬叹口气:“看来在我爸的权利范围内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碰这东西了,没想到他会那么敏感。”
“只是玩玩吉他而已啊,至于么?”我表示不能理解。
“我爸妈思想陈腐得就像才从法老的墓里面走出来,”他摇摇头:“总觉得除了文化课以外的一切都是不务正业,我现在在学校念的是工商管理,这让人烦的专业也是当初他们给我选的,一心想要我继承袁氏旗下的企业,然后拿我当机器人培养……可是,我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气氛突然有点儿沉闷,我听着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倾吐他的处境,突然意识到,这是除了体育馆那次以外,第一次,他敞开胸怀说出关于他自己的事。
说出这样一个也有着苦衷的,无可奈何而又苦苦挣扎的袁晨彬的事。
一个也有迷茫也有彷徨的,普普通通的男孩子,不再有校草或者富二代的那些光圈环绕,他的声音是低沉而带着点点感伤的,我们的心在这样的声音里面也变得柔软,想要去安慰的语言却藏匿在处理身体之外的某个地方,这让我们对他的处境只能做出倾听这一种回应。
比语言更苍白的,是甚至都找不到语言。
回去的路上也是安静的,车里面几个人都不说话,我看着窗外霓虹交错,灯红酒绿的世界,最初想吐槽袁晨彬的那句“不自由毋宁死”早就收了回来,但是我的确是这么想。
不自由,毋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