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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既表情淡定,也不阻止,大有舍命陪疯子的仗义感。
钱南新看不懂了。
郑萧生干嚎了半个多钟,终于喊累了,点歌台从生离死别的悲伤歌曲换成了泫然欲泣的煽情曲。
他在背景音乐声中诉苦:“当初我气她骗我,现在她走了,不骗我了,我又后悔。”
“能被骗,起码说明她对我有感情。现在好了,我他妈连被骗的资格都失去了。”
“就是。”钱南新跟他同仇敌忾:“她凭什么不骗你?!找她说理去!”
郑萧生丝毫没被他这沙雕言论安慰到,抹一把泪,一只手拎着啤酒瓶,另一只手攀住江景既的肩。
“既哥,我觉得你有点儿贱。”
江景既:“?”
“不是,”郑萧生扇了自己一耳刮子:“是我,我有点儿贱。你别看我说得这么生气,实际上我内心还在期待着呢。”
喝多了,面子已经不重要,郑萧生只管把一肚子苦水往外倒:“说白了,就是她不喜欢我,我心里苦,根本不是因为被骗。我说气她骗我这话,不过是给自己挽尊,让自己被拒绝得体面一点。”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你?她为什么要跟你相亲不选我!?”
他又开始激动:“难道就因为你比我帅,你家里有矿我没有?势利,颜狗,没有内涵!”说到这里,郑萧生委屈不已:“既哥,你给评评理,你说她是不是瞎!?”
江景既:“她还挺有眼光。”
“你这不公正!”郑萧生急了:“是兄弟就公平、公正一点!”
“很公平公正了,”钱南新说:“既哥能来陪你已经够意思了,你何苦自取其辱呢。”
跟谁比不好,非跟A大校草比,还是个家世显赫的校草,这谁能不自卑?
“我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郑萧生仰头又吹了一瓶啤酒,哭着说:“我被一姑娘利用了,被骗了,既哥,你能懂兄弟的苦对吧?”
江景既:“不懂,没经验。”
“你怎能不懂?你假设一下,就比如……映兮,就比如映兮妹妹!她要是骗你,挨她骗的时候,你可以拉她手,可以亲她嘴,然后,突然有一天,她不骗你了,你再也拉不着她的手,连靠近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你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