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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沃律师呆呆地望着台上面说话的丹东,好像他从来都没见过对方,这几年朝夕相处,先前关系有多亲密,现在就有多陌生。
丹东的神经是否还正常?真的是活见鬼,仿佛就在昨天这位丹东还在歌颂贵族,歌颂国王,甚至歌颂荒淫无耻的路易十五,可今天他摇身一变,又成了“香槟农民的儿子”、“科尔德利埃布尔乔亚的斗士”,疯狂咒骂着曾给他带来名利的旧制度,转而功颂什么“至上的人民”,人民不就是那群低贱的,在泥坑里打滚的,连第三等级都算不上的人嘛,他们凭什么被称为“至上的”?
终于,肖沃没忍得住,嘟嘟囔囔地说了句:“我看这场荒唐的运动不是别的,就是暴动而已,会把您和您的同类通通送上绞刑架的。”
上午十一点,自巴士底狱出来的菲利克斯抵达了“帕尔纳斯餐室”,追随而来的群众继续自觉地站在餐室外的街道上,久久不愿散去。
他们心底都清楚,这位高丹男爵是代表国民制宪会议来到巴黎的,他的态度,就是凡尔赛所有第三等级代表的态度。
距离聚会的时刻还早,在一层的内里房间,于立地镜前,菲利克OTg2NTc=斯翘着腿坐在四脚凳子上,劳馥拉在他的胸前围上了白色的餐巾,然后帮他修理了头发,梳好了发辫,细心刮去了胡须,并抹上了冷霜,直到镜子前的菲利克斯重新变得生机盎然、风采奕奕为止。
“谢谢你,朱斯蒂娜还在昆塞城堡吗?”
“是,她是负责去签合同的,应该是得到梅迈伯爵夫妇的款待,在那里过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