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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圆形幽窗前,一名身着玄色长裙,面若桃花的美妇人,窈窕身影侧立窗前,看着窗外的风雨飘摇,看着山下山门处的微弱光影。
她知道那里有她的儿子正跪在那,她是边惟康的母亲殷蕙馨。
不时有风雨飘摇入内,点湿她的衣裙,也吹乱了袅袅青烟。
周围的盆栽,不管何种奇花异草,绿的、红的、粉的都是假的,只因山上很奇怪,长不出植物,任何植物放在山上不出三天都要腐朽。
她清冷的眉眼偶尔会从窗外收回,投向正对的门外,门外正对的殿宇窗格内,有人影晃动,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正在与宗门高层议事,她也算宗门高层,但她没有参加,在避嫌,因为议的正是她儿子的事。
有人给丈夫提了个教育儿子的好办法,得到丈夫默许后,立刻牵头招呼了一些人,一起向她的宗主丈夫求情,让看在老宗主的情分上,再给老宗主孙子一次机会。
她在这里都能听到自己丈夫的怒斥咆哮声,话里话外都是坚决不答应,要以身作则之类的。
她知道丈夫的“拒绝”改变不了结果,结果已经预定,“拒绝”只是必要的过程。
她在这里等着结果。
后来,殿堂那边安静了,人影散去。
不多时,一个壮实的男人大步出现在门口走来,体型壮实却不够高大,略显肥硕的脸上留着短须,顾盼间有久居人上的威仪,也是一身玄色衣裳,这是无亢山高层的统一服饰。
这么晚能进入宗主夫人屋内的宗门高层,也只能是她的丈夫边继雄。
走到窗前,看向山下的山门处,飘入的雨水粘在他胡子上亮晶晶,他语气沉稳道:“我不同意都不行。他们要去父亲的关门前叩关。父亲大限不远,正值突破的关键期,能不能迈过那道坎至关重要,怎能因那孽畜的事惊扰父亲,我只好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结果,殷蕙馨依然淡定,语气如同她人一般清冷,“你高兴就好,何必在我这里表那玄虚。”
边继雄:“还在生我气?我说了这是父亲的决定,玉不琢不成器,不经凉薄难见真,若他自己不能真正醒悟,将来怎么担得起整个宗门,你以为宗门内的旁姓对宗主的位置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