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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陷入恐慌时只要没有第一时间失去理智，往往会变得耳清目明。
腰弯下来血腥味其实更近也更重了，她却已经没空在乎这些，急忙转过身去。
“莎伦！”
耳朵捕捉到铁锈碎屑落地的声音，下意识盯着呕吐物的眼睛无意中从手术台底地面上的血浆反射看到身后有人。
黑色小皮鞋，白色短袜，过膝的黑色短袖连衣裙，目光再上移露丝就不得不闭上眼睛，太亮，太烫。
脸就是女儿莎伦的小脸蛋，清晰到毛孔可数，可难以言喻的光亮正是从这极小的孔洞中涌出极大来，把除了面容以外的印象悉数塞进阴影里，再也不见。
再然后，光芒迅速收敛回皮囊下，反而就是那无意间散发的微光看着极烫，烫着了女人的眼球。
珠玉在前，露丝就没能看到自己呕出来的是血，转过身去时用后面的嘴巴吸进去的也是血，地上多出一摊混着烂肺的恶臭黑血。
妇人的意识仍被女儿的脸庞吸引，身体则因为这股逆流而上的血精痉挛起来，九转十八弯后一半留在胃部，一半继续向上直到喉咙才绕个弯顺着气管填补进肺部中。
“啪～”
黑发黑裙的小女孩又一个响指，原本要异化成血水共生肺的水分被直接在体内焚烧成本不该有的灰烬，灰烬又和面似的吸光血浆随后膨然炸裂，给女人的肺部铺上一层血色岩浆。
“吸呼———”
女人一次吸气，隐隐红光透出胸膛，接着呼气，早先在地表被吸进体内的灰烬从嘴里喷出，这些无用废物的剧毒残渣不配流动在她母亲体内。
小姑娘满意点头然后转身就跑，露丝的神志也同时恢复，似乎完全记不得刚刚那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