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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他直视着她,没什么表情:“就这么说话吧,仰着头容易累。”
“.”那倒确实。
没了过近的距离,她的不自在少了许多,便干脆坐在桌上继续平视着他,将一开始的话题捡了回来。
“还有一些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当同你说清楚。”
“你说,我听着。”
他并未松开她的手,虚虚握在掌心。
其实不用想也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听来定又让人伤心,好在她并不躲避手上的接触,至少让他心里有了些微慰藉。
卜幼莹垂眸沉吟了会儿,而后抬眼,神色认真道:“我昨日同你说过,我一时半会忘不了他。我爱他,这份爱不是三两日便能消失的,也许.好几年都不可能消失。但是我与他分手前已经说好,我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所以,你不必再像今日这般。”
果然,是令人伤心的话。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嗯了声:“好,我知道了。”
“还有。”她继续道:“圣旨无法改变这我知道,所以日后等我们真成了夫妻,我无法与你做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但也不是做相敬如宾,仿佛不熟的夫妻,而是.”
她顿了下,斟酌着如何用委婉的话语来说。
但萧祁墨直接替她补上了后面的话。
他垂眸苦笑了声:“而是做搭伙过日子的寻常夫妻?”
卜幼莹微愣了瞬,缓缓点头。
这的确是她的意思。
这世间大部分的夫妻,都是中间这种。没有前者那般恩爱两不疑,也没有后者那般表面和谐实则生疏。
大家只是刚好寻到一个适合一起过日子的人,说爱,也有;说很爱,却没那么多。
刚好符合萧祁墨想要的“一点点位置”。
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