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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塔应该还在营业,你们三个叫一辆出租车停在政府总部附近等我。如果我能够顺利出来,我们就一起走。如果我出不来,你就通知滑厘师傅,让他派些人手和木鸢号在附近待命,以防万一。”
徐弱听到尚非这么说,他知道尚非想去电视塔从上边直接穿着翼装飞到政府总部,便跨前一步,一把拉住尚非的胳膊,声音颤抖的央求道:“这太危险了,天又那么晚了,很快就看不清了,求你不要去了,你这是拿命在冒险。”
尚非转过身,深深的把徐弱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他感觉被一股暖流包围,仿佛自己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温室里。他深情的亲吻徐弱,仿佛这是最后一次吻别。
尚非不舍的松开徐弱,含情脉脉的对徐弱说:“我们刚才转了一圈,前后门都是保安值守,周围的院墙都是摄像头,现在我们只有空中这个机会,我不能放弃。现在的天色,保安最容易放松警惕,我这次必须冒险一试。万一我被捕了,你们一定要在我刚出门的时候,让滑厘师傅派人把我就出来,有木鸢号在,我们可以瞬间消失。万一我出了意外,我希望你和箱子每年能够替我去父母的坟前烧一炷香。”尚非说完,毅然决然的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
站在墨港电视塔61楼的室外蹦极平台上,尚非迎着呼啸的海风,张开双臂,纵身一跃,塔下蔚蓝的海面映入眼帘,血液在血管里喷张着跑遍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他像一只高尔基笔下的海燕,在空中带着战斗的姿态自由的翱翔,飞翔在彩霞的怀抱里。他飘过西湾湖湖面,飞过主教山教堂,贴着利玛窦学校大楼,钻过一栋栋老楼房,沿着天际滑翔。
箱子他们三人在看到尚非从天边划过的一瞬间,仨人使了一个眼色,故意的跑到特区政府大门口,攀着铁门,开始摆弄各种姿势拍照,安保人员走上来和善的劝说他们,让他们赶快离开。
他们三人则故意站在保安的对面,面向保安身后的特区政府总部大楼,跟保安友好而赖皮的攀谈,直到看到尚非拉开降落伞包,精准的落在总部大楼的楼顶,又亲眼看着尚非收好了降落伞,仨人才转身离开。
尚非从楼顶的烟囱里拉了一条绳子,沿着绳子降落到了政府总部的二楼。他从壁炉里爬出来,才发现他进入的是二楼的兰厅,厅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房门紧闭,摆满了雕花十分繁复精细的酸枣汁家具。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摇大摆的走向兰厅大门,他心里一阵窃喜,幸好已经是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应该没有人了。
当他打开兰厅大门的那一刻才猛然发现,原来过道里人来人往,异常繁忙,都拿着文件夹跑来跑去。不过,让他惊异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问他是谁。他先是一愣,随即也顺手在过道的酸枣汁黑色架子上取了一个文件夹,混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瞄着过道里的指示牌,一路来到了特首办公室的门前,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各个司局来找特首签字的,他只能站在队伍的末端,耐心地等待。
等轮到他进去的时候,他还没想到要跟特首说什么,就硬着头皮一头扎了进去。他低着头来到特首的面前,特首和蔼的问他:“你是新来的同事吧,哪个司的?有什么文件要签?”
尚非抬起头来,礼貌的一笑,抬头看到特首桌上的那张全体公务人员合影,才突然来了灵感。他走到特首面前,指着桌子上那张照片,找了好大一会,才从照片上找到了白尚明。
尚非指着尚明说:“我是白尚明先生的弟弟,他作为委任制议员,好久都没来上班了,今天特地派我来给特首请个假。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需要去东明港养和医院静修一段时间。”
特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尚非,微微一笑,镇定的点了点头,问尚明:“你是白尚非吧?”
尚非急忙点点头,他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在领导人访问墨港期间见过,但是从此之后再无交集。他今天贴了假胡子,他没想到特首还是一下子记起了他的名字。
特首欠了欠身体,邀请尚非坐在他办公桌前边的凳子上,又问了尚非一些家常。就在这个谈话的缝隙,特首悄悄的按了一下凳子扶手内侧的一个红色按钮。
特首正在与尚非寒暄,轻轻地敲门声传了进来。特首还是微微一笑:“一天到晚忙得很,又有人签文件了,你去帮我开下门,小白。”
尚非礼貌性的一笑,起身朝着大门走去,他心想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锁门,还让他去开门,特首还真是讲究。
没想到刚一伸手碰到门把手,从外边立马冲进来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这阵势,着实把尚非吓了一跳,他本能的后退一步,想反抗,但是火石光电之间,已经被为首的一个警察头头死死的锁住了双手,压制住了喉咙,一丁点都动弹不得。
警察压着尚非来到特首跟前,特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微微一笑,声音和蔼的问尚非:“你被控一级谋杀,被全球通缉,为什么还明目张胆的来到我这里?”
尚非嘶哑的想从嗓子里挤出几个辩解的词来,拼命的使劲,还是说不出来话来。
特首看了,便向着警察头头轻轻地摆了摆手。警察头头这才松了卡在尚非脖子里的那只铁一样生硬的手,尚非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答道:“尊敬的特首先生,您肯定明白,我是被诬陷的。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您一个惊天的秘密。”
特首好奇的问:“什么秘密?”
尚非转头,朝着特首对面的墙上伸了伸脖子,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那副字。特首顺着尚非指的方向看了看。这是一幅他每天都抬头看到的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诗句:“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特首再问:“有什么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