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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沉默了,他的脑中几乎是空白的,祁昇很强,强到当时没人打得过他,战无不胜,举世无双。
他有一内力,自己悟出来的,名为浮若生,无人能与之匹敌,可霸道无比,可温和柔软。
他那么强大,现在一丝都不剩,到底是,怎么熬下来的。
"自断经脉,疼吗?"温离缓慢小声的问。
许是夜里太安静了,他的话准确无比的传到欧阳霖耳中,他更是奇怪,"当然疼了,相当于千万根针扎身上没一处地方,又像腐蚀肉体一样,我也说不清,反正很疼就是了。"
"你到底怎么了?这样问!"欧阳霖双臂抱胸定定的看着面前低头的男人。
温离有些恍惚的抬头,烛火在他眼瞳中跳动,像他现在正在缓慢跳动的心脏一样。
欧阳霖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温离这个恍惚的样子,啧啧称奇,凑近观察他:"你这家伙,我认识你快十年了也没见过你脸上有这种表情,怎么了,快讲讲。"
温离没有看他,他直直的盯着那个燃烧的蜡烛,洁白的蜡油流下,蜡身只剩一点了,火光还在跳动着,一左一右,飞舞着。
"有什么能让自断经脉的人恢复内力!"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回答他了,欧阳霖努努嘴,又回到桌子上倚着,懒洋洋的说:"都自断经脉了怎么恢复!"
温离猛地转头,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欧阳霖,一字一句的说:"有什么办法能让自断经脉的人恢复内力!"
忽而,一阵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开了窗户,吹灭了那只剩一丝身体的蜡烛。
屋内还是亮的,只是桌上的那一捧蜡烛灭了。
温离只觉得,那蜡烛灭的时候,好像别的什么东西也熄灭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