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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脉象?"
"啧,怎会如此?"
这是萧贺安跟沐景琅第十次听到类似的话语,越皱越深,因为顾忌"病人"在场,生怕"病人"听到不好的病情郁结于心,故都医师们诊治完都是直接去外面等着"金主大人"们出来再细说,当然还是怕祁怃这老滑头耍心眼子。
十三个医师已然把完脉了,一个个神色诡异,摇头叹气,惹的萧贺安很是悔然自己的这个提议,现在如万虫爬行啃咬一般心悸发痒。
祁怃已然阖眸,胸口规律微微起伏,头向旁一歪,指尖半蜷着,已然入睡了。
沐景琅已经去外面安排整合医师了,萧贺安目光柔和,将置在螺纹黄木矮橱上的一方白帕取下,细细的给他洁净手腕,轻轻把被角掀起给他盖好手臂,轻缓起身,刹间变得严肃唬人。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祁怃微微抬起眼皮,清浅的眸中闪着苦涩跟愧疚,每一丝清浅的呼吸都仿佛透着苦味,眼神涣散着,点点星色弥漫其中,又快速炸裂迸发,一片白光。
没办法,没有多久了,本该最安稳的最惬意的一年,本该容貌不会再向从未归拢,本该不结识任何人不参与任何事,可如今,萧贺安,沐景琅,温离,苏惑,西域,甚至他师傅都出现了,像一条看不见的蛛丝,颤微又黏人的连接着这一切。
祁怃无意识的蜷缩手指,又因疼痛颤栗,一会要想办法瞒过那两个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