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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天周五大扫除,沈谊刚从外面进来,教室里人不多,零星几个女生在站在桌上、凳子上扫风扇上的灰,就看一个笨重的黑影迈着缓慢而尽可能轻的步伐,去捏那女生的屁股。
沈谊脑袋里像炸开了,他在干嘛,他怎么敢啊。
转身时,重量级看到远处沈谊,还得瑟地向她用眼神示意。
待到重量级离开,沈谊马上跑到还站在凳子上的女生跟前,“他刚刚怎么那样,你不反抗吗?”
女生脸色沉静,只微低头,微摇头,却没说什么话。
其实沈谊和女生不熟,甚至这是第一次搭话,女生不说,沈谊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得走开。
沈谊理所当然是个愤世嫉俗的愤青,但也是个只敢在脑子里横加批斗,背地给坏人扎小人的懦弱的人,她做不到冲出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恨自己不勇敢,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这种不喜欢与对危险的恐惧程度持平。
那个男生这么大力气、这么大块头,还是在外面混的,老实说,不敢对抗,所以,女生也是这么想的吧。
之后,沈谊缩在教室一角,看重量级捏一个又一个,气得不行,又迈不开步子去告老师,同学没有实力与之对抗,但老师非但不行,往往还会起反作用,在课堂假意听从批评,丢面的怒气那都是憋着在,课下校外怎么跑都来不及,真叫天天不应了。
那几年,治安说不上是好是坏,但外面混的不少,都是简单以自己的快乐与否决定是否动用武力的人,感觉根本没法交流,更离谱的是,学生因看不惯老师,课后校门外把老师给打了的事都有。
这个群体,看不惯,惹不起啊。
这个事情,沈谊没有和周围人聊起过,或者是,聊起过,但没有擦起任何火花,如小小的石子抛进厚重而蓝不见底的大海,微不可见的小小涟漪后又是一望无际的平静。
只有这个大傻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