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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遇就在这里,诉求就一个,改善,怎么改善,短期内什么措施也没那么快见效,只能安抚,就是去被骂一通。
沈谊一晚上目睹那小领导跑来四趟了,就是听阿姨诉苦,不说个十几二十分钟是不可能的,沈谊都怀疑这是把偷懒合理化。
特别是在凑近领导张嘴前,眼神示意沈谊和沈喆,用手往后摆,意思是,去架子里偷偷懒吧,不可能干完的,到天亮就走人。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客气,往架子里走,时不时弄点动静出来,表示在干活。
小领导也是一脸倒霉相,知道就是来挨骂的,估计连着好多天了,安抚的话一句都不想吐,就是委委屈屈,挨完骂上去,再等阿姨一通电话吼下来。
其实如果他们在加班,那些领导应该也在加班,只不过是不干活地干等罢了。
沈谊不知道要不要干,干不完,更努力干也不会更多钱,轮岗没剩多少天了,他们正常也不轮这个岗,需要维权申诉的,其实也就阿姨罢了。
程序流程都很清楚,做个一遍就差不多了,多来几遍也换不了更长更有价值的日志去表现表现。
从小被课本熏陶,在各种条件下去讨论各种理想化的结果和操作办法。
现实却是一地鸡毛,无论什么美好设想,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影响因素太多,要考虑的,漏过就出错,错可大可小,又要怎么善后,坐在职责介绍那般高大尚的岗位上,那些人真能好好处理吗。
沈谊很迷茫,纸上谈兵很多年,甚至纸上谈兵也没谈得很好,轮完这波岗,就又是办公室的纸上谈兵、瞎指点江山,自己会成为自己看得起的人吗。
“到点了,别干了,走吧。”沈喆突然拐过来,对沈谊说。
不知道他刚躲哪偷闲了,四处只剩空荡的平地,连个坐的都没有。
跟着走出去,沈谊觉得腿都变沉了,腰不是自己的,什么仪态都无所谓,胡乱摆着手臂荡出水泥盒子,天光渐显。
前面是剩下的小组成员,也才出来,汇合在大门,打车。
等车间隙,211法语学霸一脸义正言辞,把公司这一块业务从前到后,从里到外,用略显官方,略显专业的词汇,批判得很狗血淋头,令一个扎着大把波浪卷的女生也大声应和。
沈谊只是蹲在一旁,茫然看着空无的马路,沈喆只是双手插兜在一旁不时晃晃地休闲站立。
女生们的批斗声也小下来,到没有,各自玩着手机,车还要很一会,这死寂的宁静,让沈谊的心无端空前放大,没受控制,“啊!!!!!”
超长超大声的尖叫骤然响起,反正整个园区人都走空了,反正连门房都睡了,都这么空了,就发疯吧。
俩女生也笑了,“哈哈哈哈哈,把沈谊都逼疯了。”
沈谊爽了,一声怒吼以填心中不平。
大家应该最晚三四点都回去了,沈喆这组是最晚的,可恨是出来才知道。
大家也都是在沈喆组差不多拍照发出来的时候,才断断续续在群里发日志,工作时间改了,日志提交时间也变成了下班后。